【明報專訊】〈古詩十九首?驅車上東門〉:「人生忽如寄,壽無金石固。」人生短促,有如暫時寄居於世間。東坡居士亦曾言:「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生命就如蜉蝣那樣暫時寄居於天地之間,渺小得像滄海中的一粒小米。另〈臨江仙?送錢穆父〉詞云:「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我們都不是這個塵世的永久房客,只是過路的旅人,從出生,到成長,直至死亡,不過是時間洪流的一剎那,然後就不得不把空位讓給別人。沒有一個人能實實在在地說他擁有一所房子或一片田地,誠如林語堂在〈論不免一死〉所言:「我們在這生命中人人有份,但沒有一個人握茈部的抵押權。」人生本來就沒有所謂的「永恆」——唯一恆久不變的,是時間的流逝和生命的消逝。正因如此,對於生命中的種種順逆,實在不必執著,畢竟人生如夢,倒不如像蘇軾般好好享受眼前無窮無盡的清風明月——即使無法永遠握在手堙A至少也是曾經擁有。 [語文同樂 第42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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