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專訊】這次鄭家兩姊弟為爸爸籌辦攝影展,由於年代久遠,黑白底片的}曬技術、}曬要用的藥水等等都要踏破鐵鞋才尋獲。的確,在今日數碼相機在手就可任影任delete的年代,一切已不同了。唯一不變的,是一眾學生對鄭直煥老師的感激之心。當中仍然從事攝影的學生,用個人作品向鄭老師致敬,部分更出席影展的開幕典禮,親述與鄭老師的相處點滴。 年過九旬的黑房專家 年過九旬的古少成曾在廣州做記者,1950年代走難來港後生活艱難,經教會介紹,成為鄭直煥1958年第一屆攝影班的學生。當時他還在界限街的舊校址上課,「那個年代相機是公子哥兒的玩意」,古少成形容作為普通市民的他,從來沒想過可以攝影為職業。古少成印象中的鄭老師非常嚴厲,對相片要求很高,被老師罵已「習以為常」。他後來「學而優則教」,成為後輩口中「黑房的}曬專家」——古sir,一直在觀塘職業訓練中心任教至退休。 認真對待攝影 何錫華是第十屆的「班長」,入讀鄭直煥老師的課程改變了他人生的軌[,他本來在電腦廠做電路板,讀了攝影後就進入媒體及政府新聞處做攝影工作。「鄭老師向我們說明了攝影不是一種玩意,而是可以維生的一種技藝。」何錫華認為鄭老師教了他們應該用什麼態度去對待攝影。何錫華知道鄭老師一直有為世界信義宗拍攝香港居民的生活狀態,「那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也很有意義。 一天拍一筒菲林 「影到得為止」 張永寧是第十七屆、即鄭直煥1982年退休前最後一屆的學生。他印象中的鄭老師做事很認真,「我記得後期老師身體不佳,在樓梯走走停停的喘氣,仍堅持為我們講課。他訓勉我們做事不要怕辛苦,說攝影這行難以『發大達』,但就可以服務人群」。 張永寧記得當年上午大約上1至2小時的理論課,下午就到黑房}曬早一天拍下的一筒菲林。「我們每天都要拍一筒菲林,把鄭老師堂上教的構圖、角度等理論運用出來。鄭老師很厲害,一看底片就知道我們拍得好不好,不好的連}曬過程也可省下,再去『影到得為止』。」至於}曬亦大有學問,「}曬其實是曝光的顯影過程,古sir就是專家了!他會知道哪個位用手遮一遮,有時可以『救番』一張曝光不足的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