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專訊】「四通公司」高層在學運中扮演重要角色。除該公司綜合計劃部部長周舵發起絕食支援學生外，時任總理李鵬當年宣布5月20日北京戒嚴後，四通公司社會發展研究所所長曹思源、總經理萬潤南等，聯絡57名人大常委簽名支持《立即召開全國人大緊急會議的建議書》，提議5月24至26日召開人大常委會緊急會議，通過法治解決危機。但出訪美加的人大委員長萬里於25日回國時被安排轉道上海，27日萬里發表支持鄧小平的言論。

《建議書》上簽名支持開會的常委有霍英東、許嘉璐、劉延東等57人(許嘉璐後來官拜人大副委員長，劉延東則為副總理)。當時聯絡他們的萬潤南透露，事後簽名的53人都從未否認，只有4人改口︰「人家在壓力下，不改口就沒戲唱了。」他自己也不多追究。

萬里在1993年3月人大會議上主動要求中央批准退任，以身作則廢除幹部領導職務終身制。他於2015年7月逝世，中共官方訃告形容他「顧全大局，遵守黨的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