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工助保密與施害者分隔 過來人:倘須舉報會忍到成年
【明報專訊】「你唔會同學校講謋i?你唔會同我屋企人講?你講我就唔講任何洁C」Bella(化名) 11歲起被父親性侵5年,16歲經老師向社工求助,她對社工說的第一句話是要求保密。Bella說,家人感受是最大考慮。最終社工未有舉報,在她要求下安排與施害者分隔。她認為做法使她有足夠時間勇敢面對,又稱如受害時強制舉報已立法,她不會找老師傾訴,只會捱到18歲才搬走。
Bella擔心家人失去經濟支柱,又怕被趕出家門,一直未有求助;又擔心如父親無罪釋放後果更嚴重。16歲時再受父親性侵,終忍不住跟最親密的老師傾訴。當時社工支援Bella情緒,安排她進危機隔離中心一星期,社工同步與家人聯繫,安排父親搬離。她說,如社工未予緩衝期一來便舉報,後果難以想像。
另一過來人:慶幸毋須受審訊二次傷害
另一過來人Kim(化名)7歲起被父親性侵至19歲。她一家五口,只有父親上班。她說,每個性侵受害人家庭關係均複雜,家中和諧如假象,媽媽對性侵視而不見。Kim於19歲升上大學,搬家才首向學校輔導員傾訴。她無悔決定,更慶幸未經審訊受二次傷害,「我的回憶就是一堆無語的經歷,如要用語言組織發生的事,是經年計的治療才可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