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副刊暑期版】延伸學習:面對仇人,我們應該……

[2024.07.30] 發表

【明報專訊】「以牙還牙」(a tooth for a tooth)典出古巴比倫《漢謨拉比法典》,法典規定若一個人擊落別人的牙齒,其牙齒也要被打掉,意謂當你令別人招致損失,你亦要承受相應的損失。有仇不報,心中憤憤不平;有仇必報,卻又成了小器鬼。面對真正的怨仇,該如何處理?

老子《道德經》載「大小多少,報怨以德」,意指無論事情大小、性質如何,我們應一律以德報怨。老子認為「和大怨,必有餘怨,安可以為善?」兩人結下怨念,即使日後和解,心中也必有芥蒂和餘怨。故他提出「是以聖人執左契,而不責於人。有德司契,無德司徹。天道無親,常與善人」,智者寧讓人有負於他,也不苛責他人,具德行的人,總是讓別人虧欠於自己而不會冤冤相報、斤斤計較。

不過,孔子就不是如此認為了。

《論語.憲問》載,學生子貢問孔子面對怨恨,應否以德報怨?孔子答:「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面對深仇大恨,他認為人實則難以勉強「以德報怨」,反應用合理正直的方法回應怨恨,而別人對自己友善,則該用德行報答對方。由此可見,孔子對是非黑白清楚分明,絕不縱容惡意。

要以直報怨,又不能以牙還牙,做「好人」不容易。儒家對君子要求甚高,《論語.里仁》提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君子重視德行與仁愛,而非一時的個人得失和利益。君子和小人的最大分別,是君子心胸開闊,能以平和心態面對困難及挑戰,不因小事而憂慮。

(中學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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