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ing:The Hertz 5套頻率的聯繫方式
【明報專訊】獨立樂隊The Hertz於2018年成立,出道4年,今年辦了首個專場音樂會「To All Frequencies 2022」,11月初又與陳健安(On仔)合作舉行「我是現場」音樂會。「全職」做樂隊的背後,他們也做與音樂相關的兼職,5人有茼菑v一套的頻率,一起時卻又能自由投入其中,與其他創作人走不太相近的音樂路。
主音Herman:努力掙扎的頻率
小學時聽過別人吹長號扮大象叫聲,Herman覺得有趣,喚起他對音樂的興趣;及至中學,獲姊姊當時的男友邀請看陳奕迅「Get A Life」演唱會,讓他熱中流行曲。到大學渴望創作流行音樂的想法更強烈,那時他會寫歌抒發情感,並打算做全職音樂人,「大學時很想做音樂,可能比現在更想做音樂。畢竟未開始真正接觸(全職音樂創作)會有憧憬」。音樂觸發了Herman腦內平靜的頻率,但他決定投身音樂創作之際,面對不少掙扎關口,「有許多的掙扎,因從小到大,我覺得自己都算是個較聽話的孩子」。
聽話孩子掙扎多,包括要走出家人的期望、穩定生活與不確定人生的「安全選擇」等。Herman表示,畢竟要面對現實生活,不能只為了個人開心而隨便決定,「所以即使想全職做音樂,我當時也沒有直接放棄(學業),先給自己兩年時間再決定」。他說自己、樂隊很幸運,認識不少願意幫助、給予機會的人,令他自覺可以一直在音樂路上嘗試,「至少表演不用自己額外支出」。
低音結他手Ray:不畏冷笑的頻率
坊間玩低音結他者不多,中學起已彈低音結他的Ray,可說是「人揀band」而非「band揀人」。但要投身音樂創作,誰都知道困難必比辦法多,「(我)因為年紀小,被人質疑能力,而且有機會的話,(樂隊樂手席位)也會先給予有經驗的前輩」。文憑課程畢業後,他做了幾年文職,「當時除了午飯時間,就是全日坐荂A覺得人生沒有多大意義」。
Ray提及,在此城做全職音樂人不容易,要兼顧生活之餘,他人目光也會帶來不少壓力。一次看醫生的經歷,教他印象深刻,「護士問我做什麼,我答是做音樂的,護士的反應到現在我還記得」。他即場示範當時護士給他一記冷笑的神情。幸好他認識Him,最後經Him邀請,成了The Hertz的低音結他手。
琴手Him:勇於嘗試的頻率
「一開始是因為在教會幫忙彈琴時自覺不足,想出去多學一點,(嘗試)與不同人合作。」Him中二三起已有跟他人合作奏樂的經驗,升至大學,因緣際會下與另一成員Ricky同住一幢宿舍而結識,也因此成為音樂創作伙伴。Him和Herman一樣,設下兩年目標,若能平衡創作與生活,便投身全職音樂人,「當時得到家人支持,認為可有時間嘗試,如不行就去考『社工牌』,轉當社工」。
除了是琴手,Him也是樂隊的主要填詞人,「我們的歌主要是當下回應世界、社會或個人身邊發生的事,較深刻的就是《人》這首歌,當時正有烏克蘭戰爭,因而引起反思」。但他填詞時不會只從個人角度出發,對特定事件的「反思」不會只有一個人,樂隊成員各有感受,為讓歌詞更有共鳴,填詞時他們會發表個人看法。正因每人的想法獨特,才讓創作有更多驚喜。
結他手Ricky:哲學思辨的頻率
不同於Herman和Him,大學畢業後Ricky便決心全職從事音樂創作工作,「因為我大學讀哲學,並非(如其他專業資格的學科)多重要,所以沒有太大掙扎,覺得也頗順理成章,自然就玩音樂了」。有哲學思辨思維的他,也會多思考歌曲想要探討的主題。Him補充,創作時Ricky對歌曲主題的想法偏向抽象,其餘4人就會向他提問、跟他討論等,令他抽象的想法變得更具體,Him會再從這些想法抽取一些點子,填入歌詞之中。
鼓手Marco:自發學習的頻率
Marco之所以愛上打鼓,原來跟一個垃圾桶有關,「小學有段時間同學喜歡拍^拍_,有拍子(地拍)的。剛巧坐我旁邊的同學會用腳踢垃圾桶,有個特定的拍子模式(去踢),就像打鼓的腳踏,(因為打出來的節奏感強勁)於是開始想學打鼓」。他說打鼓學費昂貴,但畢竟是真正想做的事,希望認真學習,「於是找了朋友、表弟一起學,(一起算)學費廉宜一點」。
朋友沒有當上鼓手,Marco和表弟則繼續打鼓,但縱然熱愛音樂,學生時代的他並沒有想過當全職音樂人,大學畢業後做了一陣子酒店管理工作,對他來說並不享受,「覺得自己是眾多齒輪中的一個小齒輪」。後來,Marco經教Ray的低音結他老師認識Ray,再從Ray處得悉Herman、Him和Ricky正在「埋班」,機緣下便一起組成The Hertz,正式以鼓手身分創作。
文:鄭惠霞
圖:馮凱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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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同樂 第6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