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維新聞報道,距中共四中全會召開不到一周,雖然此次中共黨內全會的核心議題是法治,但有關中共軍方高層的人事變動依然是外界關注的焦點。這堜珨〞瘍黹妦o涉多人,不僅包括已故前國家主席劉少奇之子劉源和開國上將張宗遜之子張又俠,更是會牽涉現任國防部長常萬全、總參謀長房峰輝及南京軍區司令蔡英挺等人,甚至不乏還會有黑馬出現。之前有消息稱,由於調整涉及人員太多,波及面太廣而受到非議。但從目前的情勢以及習近平上位以來所展現出的個性來看,這顯然不會成為他動軍的阻礙,在其概念堙A鍛造「能打仗、打勝仗」的軍隊是解放軍當務之急,不會因為其他事情有所改變。
「事不前定,不可以應猝;兵不預謀,不可以制勝。」從中共十八大換屆前後的軍方人事大動開始,到近來解放軍中堅力量集團軍將領的大規模換血,及至即將召開的中共十八屆四中全會軍委人事調整,在習近平重要參與和最終主導之下,短短兩年時間解放軍歷經兩輪大規模人事調整,習近平掌權至今解放軍人事架構已然成形,四中作為最新一輪人事調整的收尾,將為習近平在軍中推進全面軍改與深化反腐奠定人事基礎。四中軍委擴容乃是大勢所趨,而四中全會亦將成為習近平推進全面軍改極具標誌意義的會議。
從中共十八大換屆前後到四中全會召開前夕,解放軍高級將領人事經歷了兩輪大調整。中共十八大前,中國軍隊進行了涉及總部機關、大軍區、海、空、二炮等軍兵種以及若干省軍區、集團軍、駐港部隊、軍事院校的大調整,一大批中共高級將領在該輪調整晉陞。而在中共中央處理中央軍委前副主席徐才厚前後,解放軍七大軍區開始密集人事大調整,這是習近平上位前到今天執政兩年來的第二次軍方人事調整。中共全軍18個集團軍之中,繼年初5個集團軍更換軍長之後,瀋陽軍區第16軍、濟南軍區第26集團軍兩名軍長易人,同時濟南軍區屬下第54及第20集團軍,以及南京軍區屬下的第12及第31集團軍共4名軍政委亦已換人,媒體形容為「規模空前」。
四中全會上,值得關注的是軍委副主席人選及中央軍委委員的調整
縱觀軍中兩輪人事大調整,可以看出,習近平在軍中用人主要有三條線:一是習近平親自接觸過、熟悉的將領,包括總後勤部部長趙克石、北京軍區司令員張仕波、瀋陽軍區司令員王教成等。趙克石擔任駐福建31軍參謀長、軍長時,習近平任省委副書記、省長。2008年習近平視察香港時,張仕波在中聯辦門口向他行軍禮致敬的照片令人印象深刻。值得注意的是,剛剛在第二輪調整中升任蘭州軍區政委的苗華,也曾任駐地在福建廈門的31軍政治部主任。另有總政治部副主任吳昌德、南京軍區司令蔡英挺、副總參謀長王寧等人,與總趙克石、苗華一樣出身31軍,該軍可謂風頭正勁。
二是其父習仲勳昔日戰友的後人,即軍中部份所謂的「太子黨」軍二代,如日前盛傳將在四中全會雙雙獲升的劉源和張又俠。現年63歲的劉源,是已故中共國家主席劉少奇的兒子,目前為解放軍總後勤部政委,與習近平自幼相識。總裝備部部長張又俠的父親是中共開國上將張宗遜,與習近平父親習仲勳都是國共戰爭時第一野戰軍主要將領,兩人曾在陝北並肩戰鬥。張又俠還曾參加中越邊境戰爭,是解放軍中為數不多的擁有實戰指揮經驗的高級將領,同時張曾經在不同軍區任職,其中包括成都、北京、瀋陽三個大軍區。他們共同的特點是與習近平理念接近,都立志為捍衛父輩打下的「紅色江山」,支持懲治軍中腐敗,推進軍隊改革。
包括劉源和張又俠在內,「軍二代」在中共解放軍高級將領序列中可謂將星閃耀,大區正職有5名將領出身「軍二代」、大區副職和正軍級分別有11名。其中,64歲的空軍司令員馬曉天,其父是中共開國大校、解放軍政治學院原教育長馬載堯;海軍政委劉曉江,是原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女婿,其父為原陝西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獨腿將軍」劉海濱;中共第二炮兵政委張海陽,則是原中共中央軍委副主席張震之子。而大軍區副職的總參謀長助理陳勇、總後勤部副政委劉曉榕、總裝備部副部長劉勝、海軍副司令員丁一平、南京軍區副司令員秦衛江、成都軍區參謀長周小周等均為將門之後。
其三,在習近平眼中實幹的將領亦能夠得重用。外界盛傳的即將獲升的蔡英挺當屬此列。今年58歲的蔡英挺,曾長期服役於南京軍區駐福建某部,1996年,台海關係緊張,時任中央軍委副主席張萬年親臨南京戰區指導,此後蔡英挺調任張萬年秘書、中央軍委辦公廳副主任等職務。與其他多位被重用的將領一樣,蔡英挺有過集團軍軍長、大軍區參謀長的任職經歷。2002年,蔡英挺任南京軍區副參謀長,2004年任駐福建第31集團軍軍長。3年後,蔡英挺升任南京軍區參謀長,2011年晉陞為總參謀部副總參謀長,成為當時最年輕的正大軍區級將領,分管新成立的戰略規劃部。2012年10月,重返南京軍區任軍區司令員。觀察人士指出,相信習近平在十八大時的軍方人事調整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當時的軍委主席是胡錦濤,而其他兩位軍委副主席郭伯雄、徐才厚尚在權位,勢必難以排除他們的影響。及至徐才厚被查前後的此輪人事調整,則是習近平完全主導的佈局,有茧L懼非議任人唯實的色彩。
具體到四中全會人事變動,通常情況下,主要涉及兩個方面,一是中央委員層面的人事調整,另一方面就是軍方的人事變動。此次十八屆四中全會,目前關注度高的是中央軍委副主席人選,以及中央軍委委員的調整。早前就有傳聞稱,解放軍總後勤部政委劉源和總裝備部長張又俠或於10月舉行的四中全會雙雙升職,一人擔任中央軍委副主席,一人擔任中央軍委紀委書記,協助中共總書記、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推進解放軍的反腐和改革。甚至不乏有消息稱,劉源有可能直接遞升軍委副主席。
對此,有分析指,按慣例,雖然中共中央全會可調整高層人事,但如果沒特殊情況,這種調整的規模不會很大,大規模的人事調整應該由中共全國代表大會來決定。同時,1997年中共十五大後,中央軍委一般情況下都是兩名職業軍人擔任副主席,軍委副主席一般也都是中共政治局委員。增設中央軍委副主席不僅牽涉到目前中央軍委的權力構成,也將牽涉到中共政治局的人事變動。中共十八屆四中全會的主題是法治,未必會在高層人事上進行大的變動,以免沖淡全會主題。
但從目前的情勢——解放軍中堅將領已實現大換血,以及習近平上位以來所展現出的個性來看,這些顯然不會成為他動軍的阻礙,在其概念堙A鍛造「能打仗、打勝仗」的軍隊是解放軍當務之急,不會因為其他事情有所改變。而至於上述分析指出的「沒有特殊情況」調整規模不會太大,觀察人士指出,即將全面推進的軍改,以及解放軍內部的深化反腐都可以作為大調整的前提,從此角度來看,「不會大動」的推斷顯然沒有足夠的說服力,在習近平眼中,這些顯然都可以為「重整筋骨」的軍改讓路。習近平此前曾表示,「軍隊改革是迴避不了的一場大考」,現代戰爭需要高效指揮體制,因此,建立健全軍委聯合作戰指揮機構和戰區聯合作戰指揮體制,是重中之重,要有緊迫感,不能久拖不決。
而之於具體的劉源以及張又俠的位置,外間普遍認為劉源可能的變動更具挑戰和爭議。此前有消息人士向多維新聞透露,劉源在此次四中全會上入軍委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該消息人士透露,雖然劉源在過去幾年中一直有心進入中央軍委,不過在近半年之前,他就對此頗為「灰心」,不再作過多期望。有觀察人士曾表示,劉源不同於一般的軍隊高層,因為其父劉少奇的原因,他進入軍委有著不一樣的政治意義。中共能否有如此魄力為劉源破格,目前很難下定論。但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劉源獲升並非鐵定無望。
北京盛傳,中共十八大本已規劃劉源進入中央軍委,結果因扳倒軍中巨貪谷俊山得罪大批軍頭而擱置,在中共第五代致力反腐的情勢下,力主軍中肅貪的劉源,晉陞中央軍委副主席亦可謂「實至名歸」。至於劉源或任軍紀委書記的消息,有分析指出,此說法有誤,因為軍紀委書記一向由總政治部副主任兼任,目前是杜金才上將擔任,劉源不可能降級轉任軍紀委書記一職,最大可能就是擔任軍委副主席後,分管軍紀委工作。但無論如何,此次的四中軍委人事新佈局都將成為外界關注的重頭戲。四中作為解放軍高層最新一輪人事調整的收尾,將為習近平推進全面軍改和深化反腐奠定人事基礎,同時意味茞萿韖酊滬x改班底全面出爐。
值得注意的是,中共軍委一次增補兩名副主席亦非罕見,1995年9月,中共十四屆五中全會就曾增補張萬年、遲浩田為中央軍委副主席。而中共歷史上,中央軍委一般也都保持在4至5名以上的副主席。雖然在江(澤民)胡(錦濤)時期主要保持兩名軍職副主席格局,但在習近平推行軍事改革急於用人的大環境下,軍委增補兩名副主席強化領導,並非沒有可能。不過現有軍委高層也不可能出現太大變動。
有消息稱,張又俠升職後,空缺出總裝備部部長、中央軍委委員一職,由上文提到的南京軍區司令蔡英挺上將接任的呼聲最高。
習近平主導下的「軍改」建立新型司令機關是其中關鍵,作為「全軍軍事工作的領導機關,解放軍的總司令部」的總參謀部尤為重要,具有解放軍總部和大軍區歷練的蔡英挺可以說是總參謀長的上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