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時報》周一(3日)報道,華裔運輸部長趙小蘭的家族和其丈夫、共和黨參議院多數黨領袖麥康奈爾,因趙氏家族的航運公司在中國發展出深厚的商業關係,而在這過程中,趙小蘭是主要推動者之一。報道又指出,趙小蘭在2017年上任之初沒有如實申報自己家族的利益,上任後亦曾多番協助其家族的航運業務,被質疑涉及利益衝突。運輸部發言人否認趙小蘭存在任何利益衝突。趙小蘭在一份聲明中強調美國身分,說她及家人都是「愛國的美國人」。
趙小蘭(Elaine Chao)91歲父親趙錫成(James Chao)在1949年共產黨掌權前逃離中國大陸,之前他曾在上海交通大學修讀航海學,其間和後來當上中國國家主席的江澤民是同校同學。趙錫成1964年在美國創立福茂集團(Foremost Group)。如今,它的貨船主要由中國國有造船廠建造,大多在利比里亞和香港註冊,所載貨物超過70%運往中國,大部分是鐵礦石,對中國建造業貢獻巨大。1984年,文件顯示趙家入股一家國有海事電子設備製造商,該公司與當時江澤民任部長的電子工業部關係密切。江澤民幾年後成為中共領導人,之後趙錫成最少與他見過6次面。
沒披露曾任武漢市政府顧問
1970年代尾前,趙小蘭曾在福茂工作,但她在2017年任命聽證會上,並沒有提及她的家族與中國航運業的廣泛聯繫。儘管參議院的問卷要求被提名者列出所有榮譽職位,但她也沒有披露其曾在中國所得的榮銜,如2009年成為武漢市政府的國際顧問。運輸部一名官員稱,這只是疏忽所致。
《紐時》報道,趙小蘭多次利用自己的關係和地位來提升福茂聲譽和知名度(見表)。作為特朗普麾下的運輸部長,她多次出席家族生意的推廣活動和接受中國傳媒訪問。
當年趙小蘭亦準備在特朗普上台後首次訪問中國,但訪問前提出一系列「不尋常要求」,包括要求聯邦官員協助安排最少一名家屬參與行程,並安排最少兩名家屬出席與政府官員的會面。美國駐華大使館官員就此向國務院提出道德方面的疑慮,報道引述一名參與行程的國務院官員說,趙的家人商業利益可能會因這些會面而受影響,這要求「令人憂慮並不恰當」。特朗普政府隨後宣布取消趙的行程,運輸部並未說明原因,但一名發言人後來解釋是特朗普當時要召開一場內閣會議。
要求官員安排趙家人參與訪華
美國政府道德辦公室(Office of Government Ethics)前總法律顧問的格林(Marilyn Glynn)認為,趙小蘭應該迴避那些會廣泛影響航運業的決策,她說:「她(趙小蘭)可能會想確保她的家族企業不會受到任何政策選擇的不利影響,或者是給人有這種印象。」
除了趙小蘭家族,其丈夫、參議院多數黨領袖麥康奈爾也獲益。報道稱,趙小蘭與麥康奈爾在1993年結婚,在婚後近30年間,趙氏家族總計向麥康奈爾與相關組織捐款超過100萬美元,有助他競選參議員。2008年,趙錫成送給麥康奈爾夫婦一份高達2500萬美元的禮物。
趙聲明稱自己及家人「愛國的美國人」
運輸部發言人否認趙小蘭存在任何利益衝突,趙小蘭亦在一份聲明中強調美國身分,說:「我的家人都是愛國的美國人……對這個國家貢獻良多。」福茂首席執行官、趙小蘭妹妹趙安吉(Angela Chao)稱,姊姊只是以「家庭成員」的身分出席福茂有關活動,又否認公司只聚焦中國,「我是美國人,如果我不是有中國人臉孔,就不會被拉上中國」。(紐約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