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2.10.19
    星期三

生活關鍵詞:古今非常特務

[2022.10.19] 發表
「宇宙最強」甄子丹在內地電影《錦衣衛》(2010)飾演錦衣衛指揮使。
查普曼憑茯貌及一頭紅色秀髮成為焦點。她當間諜的經歷,以至跟前夫昔日的生活,均是當時民眾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

【明報專訊】「特務」泛指受派遣執行蒐集情報、暗殺、搜捕等秘密任務的人員,我們多從影視作品認識特務,他們的「工作」似乎緊張刺激且神秘。歷史中也有各式各樣的特務,他們的經歷跟虛構的故事同樣精彩。

專查「自己人」的特務

為刺探軍情,部分國家或機構會派出間諜深入敵方,也有類特務專查國內民眾,以穩定政權,避免敵國滲透。納粹德國時期,希特勒於國內設秘密警察「蓋世太保」(Gestapo),監視及拘捕國內異見者、猶太人、共產主義者等。

在中國古代,部分皇帝設立特務機構,專查內部官員,以防臣子謀反。如漢武帝的「繡衣使者」,類似近代的秘密警察,他們穿著繡衣、手持節杖及虎符,主要監察「皇親國戚」與近臣,如發現臣子僭越、奢侈、不法,即可代天子執法。繡衣使者神出鬼沒,令許多不法官員聞風喪膽,後來他們又有「捕盜」之權,可以鎮壓農民起義。

另一組最為大眾熟知的古代特務,可說到明代凌駕於刑部的「三廠一衛」,即東廠、西廠、內廠及錦衣衛。明太祖朱元璋擔心臣民不忠,遂挑選近身侍衛組成錦衣衛,偵查臣民言行,有權監禁、審問及處決疑犯。後來,明成祖認為錦衣衛不及宦官親近,另設由宦官主理的東廠,職權與錦衣衛大致相同,地位卻比錦衣衛高;明憲宗時又嫌錦衣衛和東廠的偵察力未足,便派親信宦官汪直成立西廠,三者職權相同,但西廠有權監察錦衣衛和東廠。明武宗登位後,宦官劉瑾設內廠,可監察其餘兩廠一衛。

美人計屢試不爽

俗語有云「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計自古作為諜務一環屢試不爽。春秋末期吳國擊敗越國,越王勾踐被送到吳國當奴隸服侍吳王夫差,讓夫差失去戒心,將其送回越國。勾踐回國後臥薪嘗膽,計劃復仇,他得悉夫差好美色,便安排西施等美女學習儀態,3年後進貢給夫差。不出勾踐所料,夫差被西施迷倒,荒廢朝政,勾踐乘虛而入消滅吳國,夫差自殺身亡。

美人計另有另類「經典案例」。話說漢代時匈奴南下,太守韓王信被迫投降,劉邦引30萬大軍北上攻打匈奴。途中他見「匈奴兵」皆老弱病殘,輕敵冒進,當漢軍到達白登山方知中了圈套,被埋伏在該處的40萬匈奴兵包圍。過了幾天,困於山上的漢軍飢寒交迫,快要全軍覆沒之際,劉邦手下陳平到匈奴閼氏(相等於皇后)的大營送上黃金及美女圖。閼氏看後左右為難,心想:若單于(匈奴的首領)打敗了劉邦入主中原,豈不是會娶中原美女取代自己?結果當晚閼氏勸說單于撤軍。陳平憑一幅美女圖,智救漢軍。

來到現代,美人計仍是諜戰中常見手段。2010年6月,美國司法部破獲俄羅斯間謀網,拘捕11名潛伏於當地多年的俄羅斯間諜,當時28歲的俄羅斯情報局間諜查普曼(Anna Chapman)因美艷外表備受矚目。查普曼精通俄、英、德、法4種語言,2004年大學畢業後跟一名英國男子結婚並定居英國,數年後離婚。居英期間,她曾於巴克萊銀行工作,後獲聘為對}基金經理卡米列里的助手,經常陪同對方出席各種社交場合,4至5年後移居美國紐約開設房地產中介網站,並活躍於曼哈頓名流社交派對。

聯邦調查局(FBI)稱,查普曼經常於星期三到咖啡店透過私人無線系統,將情報從手提電腦傳至一輛小貨車的電腦,與一名同樣被FBI監視的俄羅斯官員通訊共10次。其後,FBI探員偽裝成俄羅斯官員,吩咐她將假護照交給另一名女間諜。查普曼的接頭人察覺其身分或已曝光,便指示她帶蚥@照前往警署報案,然後逃離美國。不過當她到警署時,便被紐約警方當場拘捕,並於庭上認罪。

這次事件終以間諜交換行動結束,2010年7月美俄雙方在維也納機場,美方交出包括查普曼在內的10名俄羅斯間諜,俄方則釋放4名西方間諜。查普曼回國後大受歡迎,曾擔任電視節目主持,又於2014年開設個人時裝品牌。

「估你唔到」的臥底

「當一個人好唔專心咁做緊一樣洁A而佢又望住你儭隉A佢就係警察。」電影《無間道》中的「傻強」用簡單一句,教大家如何分辨戲中的臥底。放諸特務世界,他們為了完成任務,也往往「大隱隱於市」,以大家想像不到的職位掩飾身分。

清朝初年,北方的反清勢力已被翦除,南方尚未完全歸順。為了「低調」勘察民情,避免激怒南方漢人惹起動亂,清政府設立「江南三織造」(江寧織造、蘇州織造、杭州織造)。江南三織造表面上專辦宮廷御用及官用各類紡織品,跟特務組織風馬牛不相及,實際上江寧織造的主管於康熙時代多由皇帝親信擔任,本職以外,兼有監視官員、向皇帝匯報當地政治動向的「使命」。至雍正執政後,江南三織造才回歸本業。

■知多點

特務的形象

/當機立斷//

三國時期,曹魏文臣陳琳經常與曹丕、曹植分享自己寫的文章。一次,陳琳讀過曹植的文章後,大讚他的文采,說古代兩把名劍青蓱和干將「應機立斷」,任何物件都能立即無聲地切斷,比喻曹植的才華跟名劍一樣出色。成語後來演變為「當機立斷」,意指在關鍵時刻能果斷不遲疑。

/神出鬼沒//

出自《淮南子?兵略訓》:「善者之動也,神出而鬼行,星耀而玄逐。」意指用兵應要如神鬼般飄忽無常,像天體運行一樣不茞[,變化莫測,讓敵人無法捉摸。後來「神出鬼沒」演變為比喻行動變幻無常,特務行蹤難以觸摸即可稱為「神出鬼沒」。

/居心叵測//(「叵」粵音頗)

「居心」指內心的念頭,出自《三國志?吳主五子傳》評曰:「孫登居心所存,足為茂美之德。」作者陳壽認為孫權兒子孫登的心思可見他有盛美的品德。不過現在「居心」主要用於貶義,指心思不純;「叵測」則指難以掌握和揣測。「居心叵測」帶有貶義,比喻一個人心存險詐,想法難以預測。

文:方綺婷

圖:法新社、劇照、chipstudio@iStockph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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