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遷移：〈杜環小傳〉的儒家宏大敘事

[2023.01.03] 發表

【明報專訊】■作者背景

宋濂生於元代，不肯在元朝做官，朱元璋舉兵，稱帝前徵召宋濂，還委為日後太子的老師。朱元璋稱他是「開國文臣之首」，榮寵直至退休。

惟朱元璋出名心狠手辣，殺人毫不留情，他痛恨貪腐，制定出最可怕的嚴刑肅貪，更順道以峻法治國，長期以羅織罪名和殘酷手段清洗他心目中在朝在野的異己和政敵，鞏固權力，開國功臣沒哪幾個有好下場(吳晗《朱元璋傳》)。宋濂不例外，退休三年，次子和長孫受政治株連被殺，自己也當問斬，得皇后和太子苦苦求情，改為流放四川荒蕪之地，對逾七十的老人來說，與賜死無別，只是留個全屍。宋濂入四川後病死，一說自殺(徐永明《文臣之首——宋濂傳》)。

古來中國知識分子的悲劇，與歷史共存，宋濂再慘，遠不及門生方孝孺，明成祖逼他前後共7天親眼看着自己10族873人一一殺頭後，才遭凌遲碎為萬段。宋濂的故事，普遍如九牛之一毛，渺小如滄海之一粟，不過帝制長河中一星細小的浪花。

■兩類記敘：記事與敘事

小學時候，老師教導六何法，閱讀記敘文。到了中學，一些教科書、課堂和學生，依然停留在小學階段，還用六何法分析任何記敘作品，換了其他學科，簡直不可思議。六何充其量記敘元素或成分，如一碟東坡肉，光列出或攙雜五花肉、醬油、香料、鹽糖等成分，並未做成名菜。

記敘按結構分兩大類：

(圖一)

■敘事結構4元素

(圖二)

文：林葦葉

(香港大學教育學院副教授，研究範圍包括中文閱讀教學與評估、香港少數族裔學生中文學習、中文教育網絡分析應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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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笈中文第08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