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川崎市一家公寓瀰漫蚇@烈的腐臭氣味,蛆蟲和蒼蠅佈滿屋內。獨居在這個公寓的租客去世了4個月才被人發現。當屍體被移走後,物業管理公司召來「凶宅」大掃除公司Next善後,把公寓內的遺物雜物清空,以便再次招租。隨茪H口老化問題日趨嚴重,愈來愈多日本老人沒有家人,孤獨地在寓所去世而無人知曉,往往要直至銀行帳戶餘額不足以扣除租金,才被房東發現其死亡,令Next這類「凶宅」大掃除公司愈開愈多。
身穿全副保護裝備的Next大掃除專員,先把曾墊茷籵郎h個月的被褥移除,然後再徹底打掃。地上曾被屍水浸濕的廢紙雜物,在乾涸後緊黏附茼a上,部分要用鏟子才能起出。由於這門清潔工作相當專門,雖然不用接觸屍體,卻要清理屍體遺下污漬等東西,部分人員要接受類似驗屍官的培訓和認證。
1天打掃收費1.7萬至2.5萬
「凶宅」大掃除一天的收費介乎2200美元至3200美元(約17000港元至25000港元)之間。這門老人孤獨死善後清潔行業,還衍生出多種服務,包括保險公司向業主售賣的「善後」保險。一旦租客在物業內死亡,業主可獲發大掃除的費用及租金損失,部分保單甚至會支付潔淨「凶宅」的儀式費用。
全國每年約3萬人「獨自死去」
日本目前逾四分之一人口超過65歲,到2050年此比例將升至40%。日本政府沒有統計孤獨死亡的數據。東京智庫NLI研究所估計,全國每年約3萬人獨自死去。日本的「凶宅」大掃除行業組織「The Association of Cleanout Professionals」現時約有8000個公司會員。根據該組織的數據,會員每年總收入45億美元(約350億港元),預料未來5至10年會員數目將會倍增。
物品二手轉賣 市場龐大
「凶宅」大掃除行業有三成生意來自孤獨死亡,清理人去樓空的荒廢「鬼屋」則佔兩成,餘下五成生意的死者仍有親屬,部分親友會在大掃除進行時,在現場查看死者是否遺下值錢物品。不要的東西會由大掃除公司帶走。
由於在日本棄置垃圾的費用高昂,善後公司會把仍可再用的物品轉賣到二手市場,廚具就通常會賣給廢鐵工場。不少「凶宅」大掃除公司都有二手貨品經銷商執照,方便處理遺物。2016年,日本整個二手貨產業賺進160億美元,較2015年增長7.4%,佔日本整體零售市場的4.1%左右。二手服裝佔2016年零售服裝市場的10.5%,而LV手袋、勞力士手表等二手奢侈品,佔總零售銷售額的13.5%。
行業利潤豐 不少人欲入行
雅虎拍賣網站仍是日本最受歡迎的二手貨轉手途徑,近期也有一些初創公司加入戰團。例如名為Cash的初創App,會按用戶以App提交的物品照片衡量價格,並即時向用戶付款。 經營跳蚤市場App的Mercari Inc.在6月首次公開募股,首日上市股價大漲76%,並在1個月後仍較3000日圓的招股價高四成以上。
與此同時,日本許多二手回收商也從事「凶宅」大掃除生意,以便獲得更多貨源。部分僧侶也投身「大掃除」行列。部分死者家屬到寺廟祈禱,邀請僧人到他們家堬M理,並進行一些宗教儀式。由於這行業利潤頗豐,吸引不少人想入行。「The Association of Cleanout Professionals」正與政府商討,向企業及業界人士發出認可的專業證書,確保業界人士有認可的資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