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麥煒和 | 圖 Don Mak

也許是命中注定，筆者每早上班都必定送車尾，飛奔往車站之際，巴士永遠剛好開走，那可惡的車長明明在倒後鏡見到我，但他連幾秒也不肯將就，係都要我等下一班車。然而，站在車長的立場，等是人情，不等是道理，公司規定要準時開車，不然便會耽誤乘客、阻礙交通 ─ 醫護與病人，也經常發生類似的磨擦。

「醫生，麻煩你開多兩個禮拜藥俾我做『士啤』，你知喇，老人家有時會唔見藥，又或者覆診撞正八號風球，我驚到時冇藥食。」

「唔得�謘A醫院規定藥單只能開到覆診那天，太多藥一來浪費，也擔心你搞錯分量，假如打風或者唔夠藥，到時才補發給你吧。」

只是開藥時預鬆少少而已，雖然成本會稍為增加，但有藥係手可以令患者安心，也能避免他們因缺藥而情況轉差，到時所花的住院費肯定超過一兩個星期的藥錢。

「先生，八個星期的預約已滿額，最快排到九個星期。」

「但九個星期我要出外公幹，想離開前覆診一次。」

「冇辦法喎，上頭規定每日最多睇一百籌，不能加症。」

一百籌或一百零一籌基本上沒有分別(都係睇死醫生)，既然如此，何不酌情處理？

「醫生， 我有點感冒，可否順便開少少退燒和收鼻水藥？」

「太太，這�堿O專科門診，醫院policy規定我們只需負責本科的問題，睇感冒請去普通科門診。」

這位醫生肯定不知道輪街症是多麼的費時失事，順手處方少許感冒藥所費無幾，又能成人之美，何樂而不為呢？

很多同事都拘泥於院方的policy ─ 請注意，那些只是管理層的policy，後者根本不用接觸病人。將在外，做前線的最講求靈活性，動不動便搬出指引什麼的，只會讓官僚的惡靈染污醫患間的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