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專制政權隨德國柏林圍牆崩塌而傾倒至今30年，但一項跨國民調卻揭示，包括德國等不少東歐人對民主政制能否穩健延續心懷憂慮，對政府、主要政黨、主流傳媒存疑，覺得公平選舉、言論自由和法治受攻擊。

英國YouGov在8月、9月間，在網上訪問保加利亞、捷克、德國、匈牙利、波蘭、羅馬尼亞、斯洛伐克7國共12537人，了解他們在當地共產主義政權崩潰後30年的的態度變化。

感言論自由法治示威權受衝擊

周日(3日)公布的結果顯示，除了捷克，其餘6國均有51％至61％受訪者感覺「民主體制受到威脅」。幾乎所有國家的大多數受訪者皆感到言論自由、法治和示威權受衝擊。顧慮公開批評政府招來不良後果的，最甚是匈牙利和保加利亞，分別有63％、61％；波蘭、斯洛伐克、羅馬尼亞則在50％至55％之間。

認為選舉「不開放、不公平」者，保加利亞達76％最為顯著，羅馬尼亞與匈牙利有同感的受訪者各佔54％和52％，波蘭有34％，連德國都有19％。許多人又不信任由政府和主流傳媒提供的資訊，覺得報道失實或有欠公允，質疑政府的資料偏頗或不準確；例如波蘭人覺得政府宣揚民粹主義。

至於對自由市場經濟的觀感，僅捷克和波蘭兩國有逾半數受訪者表示對國家來說良好。普遍受訪者認為生活艱難。

對政府傳媒不信任增

報告稱，當今歐洲多個民主政體處於信任危機，自由價值受到興起的民粹主義所威脅，對政府和傳媒的不信任與日俱增。

不過報告表示，民眾縱然對民主政制和傳媒的信任響起警號，很多人卻自信能通過公民運動參與等影響政治、改變社會，尤其是年輕人和女性。報告指出，在1990年代中葉至2000年後出生的「Z世代」「特別前衛」，「展現有效動員、傳遞信息的顯著能力」，「他們有信心，覺得能作出很大程度改革，表現抱有廣泛社會正義感」。而比起年輕男性，年輕女性更具積極變革驅動力，更為寬容和富同情心，接受多元化及樂觀認為將取得進步。

報告見於索羅斯的開放社會基金會網站。

(衛報/開放社會基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