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洛格:干預主義致戰略過度擴張 反招衰落
凱洛格批評特朗普之前的歷屆美國政府外交建制和國家安全機構,在美國應如何跟世界打交道上採取維持「現狀」方式,令美國持續以「捲入無止盡的國外交戰」為首務,而非優先聚焦於美國公民,幾十年來的後果就是衝突和不穩定肆虐全球。凱洛格點名批評干預主義(interventionist)的政策方式,指這會落入史學大師保羅甘迺迪在名著《霸權興衰史》所警告的「戰略過度擴張」(strategic overreach)處境,即過度投入必要資源來建立海外帝國,多於優先照顧本國,反而導致衰落。
強調「美國優先」不等於「美國孤軍」
惟凱洛格強調「美國優先」不等於「美國孤軍」(America Alone),美國仍會尋求跟其他國家合作「以有利於美國人」。他以軍費分擔為例,指即使在烏戰爆發後,歐洲在這方面對美國的不平等仍未改善,「特朗普尋求有力的安全伙伴,而非依賴美國的國家」——偉德寧對此點評道,特朗普也會促使美國的印太盟友「按其要求來提高防衛貢獻承諾」。
凱洛格又表明美國政府應透過「果斷外交」(bold diplomacy)來達至「實力帶來和平」(peace through strength)的路線,他舉以色列(與更多阿拉伯國家建交)和朝鮮(與金正恩的私人外交)為例,主張特朗普任內以國家層面的接觸為優先、無視外交建制傳統智慧的方式取得成果。
奧布萊恩在《外交事務》期刊7/8月號發表的文章更直接以「實力帶來和平的回歸」起題,嘗試為特朗普的外交政策提供理據。除了延續特朗普任內沒有戰爭發生和威懾美國敵手不敢輕舉妄動等親特朗普外交智囊的一貫論述,奧布萊恩強調特朗普的外交政策和貿易政策可被理解為對在1990年代初期至2017年執行的「新自由主義式國際主義或全球主義」之缺點作出回應,例如主張「自由貿易」虛有其表,實際上常有外國政府利用高關稅、貿易壁壘和竊取知識產權,損害美國經濟和安全利益,至於可觀的軍事開支卻只換來失敗遠多於勝利的結果。
談到中國,奧布萊恩形容中國已成為「難以對付的軍事和經濟敵手」,並跟「次級伙伴」俄羅斯和伊朗組成新興的「反美專制軸心」,又指控中共尋求取代美國在關鍵領域(例如電動車、太陽能、人工智能和量子電腦運算)科技發展和創新的全球領袖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