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萬字文爆習改革內幕
「如果黨垮了 政績有何意義」

[2015.12.05] 發表
2013年7月21日,習近平(左一)於湖北武漢新港陽邏集裝箱港區考察時,在雨中撐起雨傘、挽起褲腿,成為經典一幕。(網上圖片)
2000年11月,時任福建省委副書記、省長的習近平(中)視察招商局漳州開發區。(網上圖片)

內地傳媒《南方周末》在習近平「南巡」3周年之際,前日推出1.3萬字長篇特寫《習近平改革這三年》,首度披露習近平任中共總書記後多次內部講話,以及2012年底「新南巡」、拍板成立深改組、定下市場起「決定性作用」等改革內幕。習近平曾以「鐵達尼號沉船」警示改革「決不能在根本問題上出現顛覆性錯誤」,又質疑「如果我們黨弱了、散了、垮了,其他政績又有什麼意義?」

披露習多場內部講話內容

習近平在2012年11月的中共十八大出任中共總書記後,同年12月7日就南下廣東5日視察,是他近3年在內地35次考察調研中時間最長的一次。《南方周末》該篇長文,就是為紀念「習南巡」3周年而作。據知情者透露,該文是該報編輯部11月初定下的選題,委派記者在北京採訪專家學者,並回訪習近平曾經到訪過的廣州、深圳、珠海、武漢4地而寫成。

報道稱,當年12月8日習近平在深圳蓮花山向鄧小平雕像獻花籃後,走向人群,與每個接近的人都握了手。時任廣東省公安廳長的現任省政協副主席梁偉發憶述,當時他頗為焦慮,「我感到壓力非常大,襯衣全都濕透了」。

習近平的車隊在深圳市區通行時由於未封路,3次被後面的車輛超過,「有一次有車躥上來,差兩米就追尾了,總書記說『讓群眾先過』。」

以鐵達尼警示「沉船」

報道披露習近平認為,只要是對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有利的事,就要大膽試、大膽闖,「當然膽子大不是蠻幹,蠻幹一定會導致瞎折騰。」他又指出,「國外300年的工業化,我們現在30年就基本實現了。然後既要基本實現,又不承擔節約時間可能帶來的副產品和付出的代價,是不可能的事情」,強調中國的現代化道路,既要快也不能太急,要在合理的範圍內掌握它。

習近平又強調改革要注重頂層設計,「我們一個大國,決不能在根本問題上出現顛覆性錯誤。」他打比方稱,「鐵達尼號真要沉了,它就是沉了,小帆船可以在水裏打轉,繞幾個彎又起來了」。

2013年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關於全面深化改革的決定中,提出了市場在資源配置過程中起「決定性作用」。而自1992年十四大以後,提法一直都是「基礎性作用」。

三中全會兩小組惹集權憂慮

參加三中全會文件起草的經濟學家張卓元回憶,當時有人感到,一下子提出起「決定性作用」跨越太大,最後是習近平拍板採用了這一提法。張卓元說,「沒有中央,特別是最高領導下決心,很多重大的改革是很難出來的。」起草組全體會議都由組長習近平親自主持,爭議問題最後由他拍板。

此外,三中全會還成立了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深改組」),習近平任組長。習近平向三中全會作說明時指出,全面深化改革是一個複雜的系統工程,單靠某一個或某幾個部門往往力不從心,這就需要建立更高層面的領導機制。成立國家安全委員會,也是在文件起草期間提出的。當時也有人認為,成立兩個小組會導致權力過於集中。但張卓元認為,「從效果看,還是有利於改革的推進的」。在習的全面深化改革藍圖中,「加強和改善共產黨領導」也是重要內容,他曾質問道,「如果我們黨弱了、散了、垮了,其他政績又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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