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線大調換 四種形態
內地省級行政區的人大、政協「兩會」本周陸續開鑼,今年地方換屆最大的特點,就是多地人大主任、政協主席相互對調或由中央空降,就連各地高等法院檢察院的院長、檢察長,都實行大調換,相關人選會前已先在相關地方當選人大代表或政協委員,或出任黨組書記卡位。
在內地政壇,相對於黨委、政府,人大、政協被視為「二線」。不過,省級人大主任、政協主席,與書記、省長同屬正部級。「二線正部」也是正部,只要年紀不大,也有機會重返一線,現任政治局委員的副總理大熱人選何立峰,在天津市委副書記任上,就是靠升任市政協主席躋身正部級行列。
今次調換的第一種形態是彰顯異地交流。例如海南省政協主席毛萬春調任湖南省政協主席,貴州省政協主席劉曉凱調任雲南省政協主席,內蒙古政協主席李秀領調任北京市人大黨組書記(內定市人大主任)等,都屬此例。
「二線正部」的含金量和工作量畢竟不如「一線正部」,所以,人大政協往往成為政壇安置老弱或投閒置散的機構,這也是此波地方換屆大調換的第二種形態。內定任江西省政協主席的唐一軍,原為「之江新軍」一員大將,兩年半由遼寧省長進京出任司法部長,但去年二十大卻意外地未入選中委,據聞是健康出現問題。今次平調鄰近浙江的江西,就是淡出政壇的過渡。類似他這樣的由一線正部跨地區平調二線的例子,還有原重慶市長唐良智,前年底突然調任安徽政協主席,調職原因官方至今諱莫如深。
今年地方「兩會」二線調動的第三種形態,就是政治酬庸,為一些資深副部級官員解決正部級別。如內定出任內蒙古政協主席的原北京市人大副主任張延昆、內定山西政協主席的重慶市委副書記吳存榮等,出身中組部的天津人大副主任喻雲林升任主任,都屬於這類。而廣州書記林克慶、寧夏副書記陳壅、上海市委組織部長胡文榮等二十屆候補中委,即將就地升任政協主席,也算一種晉升。未知是否前中紀委書記趙樂際發功,一批紀檢高官亦將升任「二線正部」,除出身中紀委的陳壅外,還有內定福建政協主席的中紀委駐國家衛健委紀檢組長滕佳材、內定天津政協主席的江蘇省紀委書記王常松等,是對反貪腐成績的褒獎。當然這些調動,亦騰出一批一線職位,為更多官員晉升提供了機會。
今次地方換屆亦有一些失意者,算是第四種形態。如56歲的廣東佛山書記鄭軻,在深圳曾是馬興瑞下屬,馬主政新疆後盛傳有意調鄭入疆輔佐,卻未能成事,今次內定任省政協副主席,似將止步於二線副部。而胡春華主粵時曾任廣東省委副秘書長的劉可為,在寧夏任政府副主席數年後,也被列入寧夏政協副主席人選,胡春華亦傳將任全國政協副主席,果如是,兩人又再成間接的上下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