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專訊】在眾參兩院於1月16日表決通過了包括「慰安婦」問題的2014財年預算案後,美國總統奧巴馬已於17日簽署了這一決議案。根據這一決議,美方要求國務卿敦促日本就二戰期間強迫20萬名「慰安婦」為日本侵略軍「服務」的行為道歉。
據悉,此舉是美國方面首次就「慰安婦」問題通過法案,在美國就日本教科書、東亞領土爭端等問題仍未有更多明顯動作之際。它也成了美國就日本戰爭罪行和戰後國際秩序問題上針對日本的第一項具體措施。
安倍已危害美國家利益
「慰安婦」決議案是日裔民主黨議員本田(Michael Honda)2007年牽頭提出。雖然有關「慰安婦」決議案並不具備法律約束力,但將對美國在執行對日本的外交政策上產生一定的影響。而國務卿在這一問題上被約束的責任也顯出了美方在日本問題上的確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對奧巴馬政府而言,他與因和小泉純一郎(Junichiro Koizumi)有私交的小布殊政府是不一樣的。面對宣告「日本回歸」的安倍,奧巴馬並沒有給予他一如前任一般的重視。在安倍當局在歷史問題上的態度在東北亞已日益引發地區情緒激化的當下,為「亞太再平衡」,美國也需要審視一下日本的行為。此前,美國國會已在2013年稱安倍是「強硬的民族主義者」,並暗示他有可能危害美國國家利益。
而就安倍的行為來說,他在美日相關的歷史問題上也的確已對得起這等判斷。此前,他在接受美國《外交》(Foreign Affair)雜誌專訪時稱靖國神社這一場所可與美國民眾「向戰死沙場者表達敬意的地方」,即阿靈頓國家公墓相提並論。這一發言從某種意義上已經可以與安倍在2007年3月1日稱「日軍強迫亞洲婦女充當「慰安婦」」之說「缺乏證據」相提並論。
當然,安倍在2007年的狀態和他在2013年時的狀態略有差異。儘管日本當局曾在2007年6月最終表示,日本政府不會因美國眾議院「敦促日本政府為二次大戰期間強征20萬『慰安婦』的行為道歉」的協議,而再度為這段歷史提出正式的道歉,但安倍本人曾在當年3月26日稱「作為首相,對『慰安婦』問題表示道歉」。可到了2013年,安倍本人就已經在參拜靖國神社等問題上堅持了較為強硬的立場,更希望借特使之行令美方對此舉加以諒解。
著名學者福山(Francis Fukuyama)指出,較之前首相小泉純一郎,安倍更有決心要建立一個「固執己見並且絕不道歉的日本」。而這一點也就造就了安倍在「「慰安婦」」及靖國神社等問題上的發言。但是,即便在美日同盟的語境下,否認二戰戰後秩序及日本戰爭罪行的言論也是難以輕易獲得容忍的。
而日本對於戰後國際秩序的態度也呈現了一種難以置信的反抗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