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調動看港澳系統老態

上周政治局會議討論的「其他事項」前日終告曝光，兩項人事變動分別是中國科協黨組書記懷進鵬接任教育部黨組書記，本月下旬全國人大常委會上，將正式接任教育部長；以及中石化集團董事長張玉卓，接替了懷進鵬在中國科協的黨組書記職務。而在接下來的高層北戴河休假期間，會否有更多的人事異動宣布，值得觀察。

將接掌教育部的懷進鵬，是著名電腦科學家，中科院院士，還做過北京航天航空大學校長。他2017年升任中國科協黨組書記，躋身正部級，同年十九大入選中央委員，但同年據說其留學美國的24歲女兒因車禍罹難，可謂大悲大喜。今次雖屬平調，卻是由二線部門回歸一線，且教育部地位重要，算是重用。

張玉卓今次晉升正部級，他曾任天津市委常委兼濱海新區書記。濱海新區與深圳特區、上海浦東新區一樣，都被視為內地開放地標，習近平親信、現任全國政協副主席兼國家發改委主任何立峰，就當過濱海新區書記。深圳的書記自不待言，浦東的書記也人才輩出，包括前國新辦主任趙啟正、前湖南書記杜家毫、現任國新辦主任徐麟、現任海南省委書記沈曉明等。因此，現任浦東書記翁祖亮上周調任央企中國五礦董事長，引起不少蠡測，未來會否複製張玉卓模式值得觀察。

上周多項副部級異動中，兩項涉及港澳中聯辦：香港中聯辦副主任楊建平、仇鴻兩人退休，澳門中聯辦副主任羅永綱平調來港，福建常務副省長鄭新聰調任澳門中聯辦副主任，這組人事調動有幾點啟示。

一是涉港澳職務，仍是官場的退休前一站。61歲的楊建平從中央辦公廳來港任職長達21年，60歲的仇鴻，做過前副總理吳儀的秘書，來港也有8年。回歸以來，從國務院港澳辦到兩個中聯辦，絕大多數卸任正副部級官員都是退休或到人大政協退居二線，只有香港中聯辦前主任彭清華卸任後任廣西書記(現任四川書記)算是例外，前任香港中聯辦主任王志民的調職有受貶之意，難以作數。一般來說，進入港澳系統的高官，基本就進入仕途的最終站。二是港澳系統官員出現高齡化趨勢。目前，內地共有84名「70後」副省部級官員，其中中央部委和央企佔13人，地方黨委和政府佔71人。31個省市區有至少1名「70後」副省級官員。據說在各地今明兩年換屆選舉中，58歲以上就難以獲提名續任，據說鄭新聰到澳門，就是因他在11月福建黨代會上難以續任。但港澳系統迄無「70後」幹部，最年輕的香港中聯辦秘書長王松苗，生於1968年。而港澳辦主任夏寶龍已年逾70，是國務院部委首腦中年齡最大的。孫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