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愛貓又愛又恨
鄒凱光喜愛收藏Moments
導演兼編劇鄒凱光(灘叔)現主力在17Live做直播,自言沒有肌肉又不是唱歌的幾十歲男人,只可靠個人魅力吸引觀眾。其中一位最吸睛的嘉賓,就是不定時不定期過鏡的貓貓「細佬」,牠一出現觀眾都會起哄,連灘叔對牠也是又愛又恨。
位於荃灣的studio,灘叔放有不同的畫和海報,還有一張朋友特別為他和愛貓造的梳化,是喜愛收藏一些藝術珍品?其實是收藏這幅畫背後的一個故事,一個觸動他的Moment。
鄒凱光說,收藏家有兩種人,一種是買一百幅畫當中有一幅是鍾意的,其餘的用來做生意;另一類就是他這種,很小數,基本上會被所有人笑他,罵他浪費和無謂,因為他會花十多廿萬買一幅荒木經惟的print,還會被朋友問:「二百萬買真[OK,但買張print,不是幾萬元而是十幾廿萬,為何要花這個價錢買這種東西?」灘叔說:「這是對荒木經惟的尊重囉!點解一幅原裝的畫賣了出去,不可以有其他東西讓這個藝術家搵多點錢?點解只可以賣那一幅?他不可以搵好多錢。因為我尊重他的創作,其實我自己print出來再擺上去有幾難?」
男人的浪漫玩意
問灘叔興趣是儲什麼?他表示只儲一樣東西,就是Moments。他指一指書^旁掛了一幅荒木經惟的作品,「荒木經惟永遠記得那個很大的架放在地下,拆開時的快感。又例如我喜歡賽馬,同賭完全沒有關係,我鍾意賽馬文化,我喜歡賽馬是因為舅父以前學騎馬,我喜歡皮boots,會偷偷走入他房間聞佢對boots的味道,是很變態的,但我記得這個moment。我喜歡每件東西是它衍生出來給我什麼的moment。所以講收藏,我收藏這些moments,這些全部是我的moments。」他在studio隨意指了一圈,那幅空山基作品是好朋友認識他八年也沒有送過禮物給他,於是送了這幅畫給他,而Once upon a time in America相片,則是令他想起年輕時為了看這個四小時的版本,如何排隊買戲票,「有這張相片做紀念,重新看到會記得。」還有一幅寫上「舉重若輕」的字畫,是以前在澳門時的assistant想送他一樣東西,由於灘叔在澳門做show,assistant問他當時的心情,「我話四個字『舉重若輕』,叫她用毛筆字寫出來。後來她送到後台給我,我見到即刻流眼淚,因為中到你心堶悸榦oment,這幅是眾多收藏中最值錢的東西,比起荒木經惟那幅更值錢,因為價值是沒有意思,是她bingo了我。以前好多這種moments,這些令你好記得的東西和學習的東西,在這媕x起,時刻可以看到。」灘叔這個興趣,其實也很浪漫,不是一件物件的價值,而是這件物件背後的故事,能勾起他珍而重之的時刻。不過他也很怕深入的研究,例如啤酒與紅酒,他會一世記起與朋友在碼頭飲啤酒傾心事,多於飲了一枝很值錢的紅酒,這就是他儲存的moments。灘叔笑言成長時看到一個男人到了中年,一定要買法拉利,令他也懷疑是否也要這樣做,直至他看到謝霆鋒二十歲出頭,已經是拿法拉利和保時捷來撞,他才看通了,「原來有些事是可以超越的,不一定要在那個level堶情A我即刻舒服晒。我成長時看事情是站高一級,然後往回看,這樣望落去是有不同的,會舒服點,拿回自己的優勢,看高點,即使我沒有什麼東西賺到,但人生會舒服點,活得快樂點。」
另類的養貓主人
這個studio是灘叔的comfort zone,特別是外出工作後回到studio,那種舒服感覺是難以形容,「回到自己的空間,你話是comfort zone又得,什麼也可以,不知可以維持多久,但現在有就要珍惜鵅C」
灘叔在studio寫劇本,入夜會煲劇,還有服侍貓主子「細佬」和做直播。說起主子,灘叔說:「牠不是我的貓,我是那種叫人生仔,如果是好朋友的話我會幫手養那種。我不太喜歡寵物,但貓OK,不用帶牠出街,而且又寸。有一年朋友生日,我送了一對給她,這是細佬,另一隻是大佬。」
由於朋友經常飛,他最初要到朋友家餵貓,後來朋友要出埠就把愛貓捧到灘叔的studio,現在成為兩隻貓的度假地方。剛巧這兩個多月是細佬到來度假的日子,陪伴灘叔寫劇本和開live,牠的身影更會吸引觀眾俾反應,「所以我一方面好痛恨牠,另一方面也很多謝牠。牠不用做什麼,有時幫牠抹眼屎,觀眾都會狂話『好得意呀!』有時觀眾入到來,都問有沒有貓睇,我說不知牠去了哪堙A觀眾就會話轉頭再來,我好理解的。我自己都按來按去睇其他節目,幾十歲阿伯睇鴽A已經好俾面,我初初不慣,現在明白這個17Live的玩法。我有時會放一兜貓糧在電腦前,這樣貓貓會入鏡,只要我說話時牠擋蚚飺Y,觀眾見你出醜和搞到亂晒籠,不是撞跌個電話就是鬧佢死仔,他們最鍾意。」
灘叔對這位特別嘉賓亦服侍周到,最重要是梳毛,只要梳到牠出爪和出口咬他,這樣會很有滿足感,「下午就可以不用理牠,牠會躲起來,我可以專心寫劇本。不可以經常做而令牠上癮,但不可以太久不理牠,牠會周圍嘔周圍屙,一屙過就會萬劫不復,所以要平衡住牠,每日要用五分一時間處理牠,一回來要吸塵和拖地,執糞便和整貓糧,做到自己好ョA就要眠一眠才開工,日日如是。」
有了十多年做電台的經驗,現在做live對灘叔來說是問題不大,只是怕每一次開出的題目,未必適合時下的年輕人,「愛情、情慾和罵人這些話題都沒有錯了,其實都會有自己的經歷告訴大家,反應最開心是好像打網球一樣,打一板好大力抽死個對手是最不好玩,要好大力打個波去死角,而個對手擋回來是最開心。以前做電台,只要有第一個聽眾打電話來,其他人會自己圍埋來,但這個平台有好多不同選擇,我作為一個幾十歲的男人,沒有肌肉又不是唱歌,要諗麰p,我也是靠個人魅力去吸引觀眾。」
除了直播,灘叔還正在寫一個劇本關於生死戀,他表示寫劇本,每每寫完就覺得out了,想重新寫過,是痛苦的事,慶幸他喜歡這種痛苦,「在現在的環境沒有寄託沒有水泡真的好難捱,所以有時寫到咁上下,開台就最舒服,甚至有時唔覺意地撈到一些真實細節回來,所以開台和寫劇本這個平衡幾好,很幫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