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專訊】有1,500多名候選人在周一聯邦選舉日敗下陣來,其中49人是連任失敗的國會議員。一批前國會議員希望幫助敗選的前國會議員找尋新的出路,迎接新的挑戰。
對聯邦政客而言,敗選意味茈╞h工作、社會地位以及結構性日常生活。手機被中斷服務、收入停止、無法正常工作、甚至每個人都希望你盡快收拾物品離開。他們需要關閉至少兩個辦公室,大量文書工作需要整理,以及大堆文件需要存檔或切碎。
每個人的處理方式不盡相同,但對某些人來說,如溫尼辟前保守黨國會議員多比(Dorothy Dobbie)所言,「這就像患上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一樣」。多比在1993年自由黨大勝時痛失議席,現為加拿大前國會議員協會(Canadian Association of Former Parliamentarians)主席。
眾議院的周轉率是議會世界中最高的,國會山通常在大選後失去30%議員,其中包括一些選擇不再參選,另有些是惶惶然不知所措的人。許多人認為,在紓緩隨之而來的身心劇變上可以做得更好。
新民主黨前國會議員勒布朗(Helene Leblanc)說,「你就好像一列火車炸毀了,然後你又突然之間在違背意願下,你必須關閉辦公室,你的工作人員因此下崗。」勒布朗於2015年失去魁省的議席。
加拿大前國會議員協會是根據國會一項法案於1996年成立的,它為離任的國會議員推出有史以來首個正式的導師計劃,將剛敗選的國會議員跟前國會議員聯繫起來,讓敗選者有傾訴對象。該組織跟眾議院合作,以改善規章及職業過渡服務。
曾任安省利茲-格蘭護(Leeds–Grenville)選區自由黨國會議員的喬丹(Joe Jordan)稱,當他於2004年競選失敗時,儘管他已有心理準備,但至今仍未完全釋懷。
敗選的國會議員只有21天的時間來完成一連串的政治後瑣事。剛失去卑詩省基隆那-湖縣(Kelowna-Lake Country)選區議席的自由黨議員富爾(Stephen Fuhr)說,「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我無心情去做。」每當提及其工作人員時,他仍感激動。他希望其保守黨繼任人格雷(Tracy Gray)能繼續聘用他們,一如他4年前打敗爭取連任的保守黨甘能(Ron Cannan)時一樣。
身兼機師的富爾指,儘管每位國會議員最終都以某種方式離開政壇,但如果沒有為突然敗陣作好準備,就會造成較長期的嚴重挑戰。
薩馬拉民主中心(Samara Centre for Democracy)研究總監莫爾登(Michael Morden)曾訪問逾100名前國會議員。他稱,最普遍的遺憾之事就是退場策略。
多比在1993年敗選後,在她清理渥太華的辦公室時,前自由黨內閣部長埃羅拉(Judy Erola)邀請她共進午餐。埃羅拉當時告訴她,「在社區眼中,你可能需要長達10年的時間才能『復元』」。
勒布朗花了兩年時間才找到新工作。她說,當一名國會議員落敗時,「大家似乎忘記那個亦是人」。社區民眾在街上或超市會對他們表現尷尬。
自由黨前國會議員墨菲(Brian Murphy)憶述自己於2011年大選落敗後,在他還在應付喪失議席的失落感時,竟收到眾議院來信詢問他是否以911元購買其在議會使用的椅子,讓他直接體會到失去議席所帶來的痛苦,無論是經濟上還是其他方面。然而,他從其他國會議會身上獲得的幫助是無價的,他打算向新一代下崗國會議會施援作為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