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專訊】大家還記得「唇讀少女」芷君嗎?一名看不見、聽不到,全身觸感神經微弱的女生,只能用嘴唇讀點字。她在2013年的文憑試中奪佳績,引起熱話。最近又讀到芷君(下圖左)的好消息——她在暑假期間在勞工及福利局做實習,獲局長張建宗(下圖右)盛讚,說她工作態度認真、文筆亮麗。 我跟芷君不認識,這次要說的不是她,而是她的新聞讓我想起了幾年前一則新聞。受訪的妹妹是一名失聰會考狀元,奮鬥的經歷也佔過不少報紙版面,不過故事的往後發展卻跟芷君相去甚遠。這名「聾人狀元」在大學畢業後曾經失業三年,應徵文員的工作,老闆嫌她聽不了電話;到茶餐廳見工,經理不願聘請她。她在社會找不到自己的價值,最終選擇結束生命。她的姐姐說,妹妹表面是自殺,其實是社會的謀殺。控訴字字鏗鏘,我至今還忘不了。 社會對殘障人士欠包容 香港社會對殘障人士的包容不足夠,例如健全人士和聽障人士溝通有很多方法,其中一種是學習手語,但香港手語教育發展不足,甚至有殘障人士要學讀唇語,用眼睛追看他人嘴唇的動作。殘障人士為讀書付出的時間比一般人要多好幾倍,例如普通印刷書籍的一頁內容,在點字書就變成十多頁。有時候我看到相關的新聞,難免想到父母賜予我們健全的身體,早已贏在起跑線上。 今次芷君再獲得社會的認同,固然值得開心,但更要關注的是她畢業後的去向,到底她能不能夠克服困難?殘酷的社會又會否接納她,還是再一次輕易地用數句輕飄飄的讚許說話,把人捧到天上。如果她摔下來,誰也不會去扶著,可會如「聾人狀元」的遭遇一樣? 文: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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