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採訪中,一場恐襲打亂了記者觀摩工會罷工的計劃。事實上,記者抵達的第一晚,酒店附近地區已有恐襲疑雲。對比一些情G較混亂的國家,突尼斯其實不算恐襲頻密,可是從軍警的部署以至對一些民眾的訪談,都明顯感到恐怖主義帶來的陰霾,這亦間接令記者到訪茉莉花革命「真正發源地」——中部小城西迪布濟德(Sidi Bouzid)的規劃未能成事。 突尼斯革命以至其後的「阿拉伯之春」反抗獨裁統治浪潮,導火線是2010年12月17日突尼斯青年博亞齊齊(Mohamed Bouazizi)因失業而只能街頭擺賣,卻被城管人員沒收財物和侮辱,他因而憤而自焚,觸發對社會現狀早已不滿的民眾紛紛上街,意外揭開阿拉伯世界的新一頁。當地交通和住宿不便,原先洽談的翻譯也暗示安全憂慮,加上當地戒備森嚴,前往採訪需要額外申請,時間上難以趕及,其後首都恐襲觸發宵禁,更令即日來回變得不可能,只好取消。 西迪布濟德戒備森嚴的一大原因是記者出發前不久當地有一宗血案:一名牧羊人被恐怖分子指為間諜,慘遭殘忍斬首。這個案件在突尼斯社會引起不少迴響,當局緊張緝兇。不過對外界來說,突尼斯今年最大的兩宗恐襲,是3月的巴爾多博物館屠殺案和6月東部蘇塞(Sousse)渡假酒店屠殺案,針對的都是外國遊客,對突尼斯的旅遊業造成重大打擊。 不少突尼斯人期望諾貝爾和平獎可以稍微改變外界對突尼斯的負面印象,令旅客重新回來。記者到巴爾多博物館參觀時,只見入口軍警緊張看守,槍擊現場門窗、牆身和展品玻璃櫃仍留有彈孔,當局似乎是刻意不清除,以記錄這段歷史。不過博物館內偌大空間只有寥寥十數遊客,似乎比職員人數還少,不知是因旅遊淡季,還是因恐襲嚇跑了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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