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例外」告終 歐盟還看馬克龍
今年初,輿論擔心歐洲多場選舉會延續英國脫歐及美國大選的驚奇,法國大選尤其成為焦點,反而9月的德國大選一直不為人注意。評論相信,理性的德國選民不會隨民粹之波逐流,豈料大選結果卻證明德國未能免疫。到了總理默克爾跟立場南轅北轍的自民黨及綠黨商議籌組政府,傳統智慧認為德國向來務實,相信可達成共識,結果評論再次大跌眼鏡。德國不再例外可能也意味着,被視為歐洲「定海神針」的默克爾12年統治也臨近尾聲。
德國在歐盟本來一直被視為「經濟巨人、政治侏儒」。歐盟草創時,德國對歐洲的取態可用「行善不為人知」來概括。德國在單一市場整合、國防和擴張的談判上,均側重加盟國家自身利益。德國支持歐洲共同努力,也是確保歐盟進步的關鍵。歐元區危機改變了歐盟,也令德國角色大變。德國因作為歐洲最大經濟體兼最大債權國,成了共主。
德法雖然同被視為歐盟火車頭,在歐債危機期間,默克爾跟法國總統薩爾科齊被稱為「默科齊」,但外界都認為真正話事的是默克爾。《經濟學人》等英語傳媒一直期待默克爾能領導歐盟改革。不過這願望卻一直成空。而默克爾堅持各國財政緊縮的態度惹其他國家不滿。
當默克爾國內政治地位不再之際,法國新總統馬克龍卻展示出領導歐盟的雄心,勾勒出歐盟願景,在稅務政策、國防和貨幣一體等範疇領先同群的歐盟,贏得歐盟委員會歡迎。《金融時報》一篇評論較早時指出,對歐盟官員來說,問題不在於德國政治不穩,而是在馬克龍時代,默克爾顯得過氣。默克爾時代瀕告終,但馬克龍又是否足以領導歐盟?這或是明年最大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