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小錦囊：牆也能唱歌？
【明報專訊】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原名管謨業，代表作品有《紅高粱家族》、《生死疲勞》等。在散文〈會唱歌的牆〉中，描述了一道會唱歌的牆，這牆為什麼能「唱歌」？它有什麼特別之處呢？
■節錄
這道牆是由幾十萬隻酒瓶子砌成，瓶口一律向着北。只要是刮起北風，幾十萬隻酒瓶子就會發出聲音各異的呼嘯，這些聲音匯合在一起，便成了亙古未有的音樂。在北風呼嘯的夜晚，我們躺在被窩裏，聽着來自東南方向變幻莫測、五彩繽紛、五味雜陳的聲音，眼睛裏往往飽含着淚水，心中常懷着對祖先的崇拜，對大自然的敬畏，對未來的憧憬，對神的感謝。
……
會唱歌的牆昨天倒了，千萬隻碎的玻璃瓶子，在雨水中閃爍清冷的光芒繼續歌唱，但較之以前的高唱，現在已經是雨中的低吟了。值得慶幸的是，那高唱，那低吟，都滲透到了我們高密東北鄉人的靈魂裏，並且會世代流傳着的。
——節錄自莫言〈會唱歌的牆〉
■學一學
擬人與擬聲 讓物件能「唱歌」
莫言筆下的牆不是真的牆，而是用玻璃酒瓶砌成的「牆」。各玻璃瓶盛載了不同分量的水，敲打玻璃瓶會敲出高低音，風吹過玻璃瓶也會發出不同的聲響，莫言稱這些為「唱歌」。這當然不是玻璃酒瓶會唱歌，有一種寫作技巧稱「擬人法」，就是賦予物件具人的行為、動作，令所形容的事物更生動活潑及形象化。就像莫言用「會唱歌的牆」來形容當風吹過，會發出聲響的玻璃瓶，便是用了擬人法，比直白地描述更生動有趣呢！
■學一學
描述聲音靠「擬聲詞」
聲音要靠「聽」，如果要透過文字去描述聲音，便要靠「擬聲詞」將現實中聽到的聲音，以像那種聲音的字詞來表達，例如人們大笑時會發出「哈哈哈哈」的笑聲，便會以「哈哈」來作擬聲詞；又或者火燒乾柴時的聲音「劈里啪啦」。當讀者看到擬聲詞、讀出其音，就能聯想到現實中的聲音。
■知多點
以味道形容心情
在節錄中，大家看到「五味雜陳」這個詞嗎？「五味」指甜、酸、苦、辣、鹹，若有一種食物齊集以上五種味道，你還能準確形容食物的味道嗎？「五味雜陳」是以各種味道混雜來比喻複雜的心情，例如高興、哀傷、擔心、期待等心情同時出現，就難以三言兩語來表達了。
例句：我們再次回到從前的居住地，各人都有很多回憶湧現，有快樂的、傷心的、憤怒的，真是五味雜陳， 一時三刻也難以準確說出心情來。
■寫一寫
嘗試用擬人法來描述一個你覺得有趣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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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叻中文Smarties' 第508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