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實驗解讀社會 3傑奪經濟學獎
破「增最低工資拉低就業率」迷思成例子
2021年度諾貝爾經濟學獎昨(11日)揭曉，由3名對自然實驗(natural experiment)在經濟研究的應用和方法學有重要貢獻的美籍學者奪得，獎項分成兩半，一半由卡德(David Card)獲得， 以表彰他對「以實證方式研究勞動經濟學的貢獻」，另一半由安格里斯特(Joshua D. Angrist)和因本斯(Guido W. Imbens)以「對因果關係分析的方法學貢獻」獲得。獎項介紹聲明指，3名得獎者展示自然實驗可如何用以解答社會關鍵問題，包括最低工資和移民效應如何影響勞動力市場，他們的研究方法已擴展到其他領域，使實證研究出現革命性變化。
根據評審委員會說明，社會科學有許多重大問題都涉及因果關係，例如移民如何影響薪酬和就業水平，一個人受教育的時間較長又如何影響其未來收入等，但因缺乏可作比較的對象，令這些因果問題難以回答。但本年度得獎者證明可利用「自然實驗」來回答類似的難解社會問題，關鍵在於利用隨機事件或政策改變導致不同群組的人受到不同待遇的情况尋找答案，方式類似醫學領域的臨牀試驗。
卡德引入自然實驗 挑戰傳統觀念
所謂「自然實驗」屬於觀察研究(empirical study)的方式，利用受某變數影響的人口跟不受同一變量影響的人口作比較。這方式跟在實驗室進行的實驗不同之處，在於其變數並非研究人員操縱，而是受研究人員控制範圍外的自然因素(例如天災)或外來因素(例如新政策)影響。跟非實驗性的觀察研究相比，則保留傳統實驗強調的實驗組(treatment group，受變數影響者)和對照組(control group，不受變數影響者)之特點。
兩學者作方法學貢獻 助證因果關係
將「自然實驗」引入勞動經濟學的分析，正是卡德的重要貢獻。現為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經濟學教授的卡德利用自然實驗分析最低工資、移民和教育對勞動力市場的影響。他在1990年代初展開研究，透過挑戰傳統觀念為勞動力市場運作帶來新的分析和見解，其一例子是破除提升最低工資就會導致就業率下降的迷思(見圖)。
然而，要解讀自然實驗的數據並不容易，另外兩名得獎者安格里斯特和因本斯的貢獻正是為這難題提出方法學(methodology)上的解決辦法。現為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經濟學教授的安格里斯特和現任史丹福大學經濟學教授的因本斯，在1990年代中期展示如何從自然實驗中得出關於因果關係(cause and effect)的結論。
卡德自言最初收到瑞典方面通知時以為是朋友開玩笑，表示自己嘗試在經濟學引入更多科學性和實證研究。因本斯稱聞訊時大吃一驚，但隨後感到無比興奮，又指很高興能和兩位好友一同獲獎，安格里斯特更是其婚禮伴郎。諾獎委員會主席弗雷德里克松(Peter Fredriksson)表示：「卡德對社會核心問題的研究，以及安格里斯特和因本斯在方法學的貢獻表明，自然實驗是豐富的知識來源，其研究提高我們回答關鍵因果問題的能力，這對社會有很大益處。」
本年度諾貝爾經濟學獎獎金為1000萬瑞典克朗(約142萬加元)，65歲的卡德獨得一半，61歲的安格里斯特和58歲的因本斯共享另一半。
(路透社/法新社/中央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