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麥煒和
公立醫院門診。
「醫生,我要求你處方新藥,取代食開的舊藥。」
「但你病情已受到控制,服藥亦沒明顯副作用,似乎缺乏理據轉藥。」
「唔係喎,你]讕憟穻角擗W電視,說什麼新一代標靶藥物和生物制劑,比傳統治療更具效益云云。」
「文獻上及研究所說的我當然知道,但研究是理論,臨H是實踐,前者不能完全反映後者,後者亦不能代表前者。同樣地,在下雖為醫生,但立場並不等同電視發言那位同袍,正如他的slim fit西裝,跟我一身豆泥制服,是不可能相提並論的。」
「醫生,你有方法醫我兒子沒有?」
「他患的是罕見遺傳病,國際間在治療方面仍未有定案。」
「次次覆診也說未有定案,你]讕憟穸i否勤力一點,發明些特效藥或基因之類?」
「太太,負責開發新技術的叫學者,還得配合政府或業界注資作研究經費,醫生只是小薯仔,絕對不能代表那些醫學權威,你逼迫我們也於事無補。不過,假使有新治療面世,就算閣下不開口,我們也會主動告知,及盡早為患者提供治療。」
「醫生,我等見你等得好辛苦,今朝9點掛號,12點才輪到我。」
「我等見病人也很辛苦,今朝7點上班,預計晚上7點下班。」
「你]政府成日話想市民所想、急市民所急,睇醫生咁小事都要等幾個鐘,根本兌現不到服務承諾。」
「我雖是政府醫生,但不能代表特區政府,及特區政府的醫療制度,跟市民一樣,前線醫護也是在制度中人浮於事,也是一籌莫展。大家坐同一條船,我知你對政府不滿,但請別遷怒於醫護,及拿我們來出氣。醫生只代表自己,及自己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