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臨門的痛苦(曾繁光醫生)

[2012-04-19]

曾繁光,精神科醫生,熱心公眾精神健康教育。受國文老師影響,十三歲愛上文字創作,一九九四年投入視覺藝術創作。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努力學習當個稱職爸爸。 (mpwtsangfankwong@omghk.com)

她有點不知所措,大概從未想過女兒的丈夫會愛上了自己。她清楚得很,若跟他有曖昧,女兒一定一輩子也不會原諒她。她欲把你推開,雙手卻像失去了氣力似的。
你抱着她,她欲掙扎卻又停下來,你在思考要不要再吻她,時間像停頓了,自來水流着,盆已滿瀉得一地是水,她才驚覺:「等等!我去關水喉!」她溫柔地把你推開,關了水喉,她含羞答答地說:「今天的事請立即忘掉!以後也不可以有類似的事發生!別胡思亂想,我只能像個媽媽般愛你,請你好好愛你的老婆!不然,讓她知
道了,你不但失去了她,我以後也不會見你……」
她匆匆把飯餸燒好,Gloria回來了。你殷勤地抱她協助她更衣,又擁吻她一會。吃飯了,你挾餸給她, 她放進口便立即吐了出來:「媽!你怎麼了!這排骨很甜啊!」她吃牛肉,啜了小口便吐出來「這牛肉又鹹又硬!媽媽!今天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媽媽勉強地笑:「沒什麼!可能今天太累,早上去你外公家做家務,忙得渾身痠痛。他的家傭放假回鄉,每天我也得……」
飯後,你摟着老婆在沙發上看電視,你強裝熱情地愛撫她吻她,她卻說:「老公!今天你跟媽媽一樣行為有點怪!」她的話令你每根神經也緊張起來。
Gloria要跟老闆到澳洲公幹一星期。送別了她,你便立即回家。媽沒有煮飯。你知道她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裏。你邀她出來,她叫你克制自己並表示從未喜歡過你。你卻說:「你在騙自己!從第一天見你,你的眼神已出賣了你!若你不是心裏有鬼,又怎會把自己鎖着!」
她把門打開走了出來:「誰說我心有鬼!」你二話不說把她抱起吻她。那夜,你在岳母的被窩裏過,她那白滑的皮膚令你愛不釋手。她告訴你:「別以為我很老,今年才四十二歲呢!十七歲那年生了Gloria,十九歲生了Peter,二十歲便離了婚,帶着Gloria相依為命……」
那個星期你過得很愉快。她要你跟Gloria搬出去住,以後也不要跟你胡作非為。兩星期後,你發現她牀邊有一枝顯示了「十」號的驗孕棒;過了兩天,Gloria告訴你她懷孕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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