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某藥業集團的廣告涉嫌把唐狗「妖魔化」,惹來愛狗人士抨擊,同樣地,去年流浪狗未雪枉死港鐵路軌,觸發過千市民到車站抗議(警方指高峰期約有500人)。
早前,某藥業集團的廣告涉嫌把唐狗「妖魔化」,惹來愛狗人士抨擊,同樣地,去年流浪狗未雪枉死港鐵路軌,觸發過千市民到車站抗議(警方指高峰期約有500人)。港人愛護動物的情操,卻被內地網民批評為「狗粹主義」:「為了一隻野狗非法集結,嚴重擾亂社會秩序,香港人神經病的嗎?」「無聊!有時間不如先發展好你們的GDP和旅遊業吧。 」
筆者的文章時有口沒遮攔,一次寫某古代鋼琴家,我於文中拿他開了個小玩笑,怎料這(輕佻的)舉動竟被他的粉絲羣起留言抨擊:「純粹以流行觀點說三道四」、「不折不扣的外行人,濫竽充數」、「文筆平庸(在下沒有否認),讀後不會有所得着」… 感覺自己恍如是褻瀆了《可蘭經》的美軍。在下只懂參考醫學文獻寫作,相比起留言者窮畢生心力鑽研琴技,他們當然大有資格糾正我不足之處。對方之所以有如此反應,可能由於我正正冒犯了他們最敏感那根神經,正如某些人視作芝麻綠豆的死狗事件,對動物維權者來說,那實在不下七屍八命沉冤深似海。
每個人生命中都有自己認為最值得守護和努力的事物,宗教學上那稱為「終極關懷」(Ultimate concern),教徒的終極關懷通常是信仰,亦有人寄情於非關宗教卻主觀比重等同宗教的價值,例如海洋保育、動物權益、練習好先賢整套Ballades、Mazurkas、Etudes、Nocturnes、七十年代日本青春劇的排球、網球、保齡球,還有近期受八九十後擁戴、植根社會契約和自由主義的民主普選,及特區政府的核心價值「法治精神」—或統治精神to be exact(某君的終極關懷固之然是權力),諸如此類。
終極關懷需要熱血作助燃劑,即是大家時常掛在嘴脣邊的「心中那團火」,假使那團火夠盛的話,便會引爆當事人一種頓悟、得道,甚至受感召的自我亢奮,這時,終極關懷彷彿已是人生的一切,神聖而且有着其凌駕性,所以是不容冒犯的。由此可見,愈是有heart的人,對自己的信念便愈是執着,這並非壞事,真正的壞事,是以和諧包容為藉口,扼殺有心人萌芽中的終極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