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3.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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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版伯南克受命替超寬鬆政策拆彈

[2023.02.19] 發表
日本政府上周正式提名經濟學家植田和男(圖)出任日本央行行長,冀能帶領央行有條不紊地退出寬鬆政策。

日本政府上周向國會正式提名經濟學家植田和男出任日本央行行長,接替將於4月8日任期屆滿的黑田東彥,押注這戰後首位學者出身的日本央行行長,能帶領央行有條不紊地退出史無前例的寬鬆政策。美國前財長薩默斯(Larry Summers)形容,這位宏觀經濟學權威是「日版伯南克」(Japan's Ben Bernanke),指兩人幾乎同期在麻省理工(MIT)取得博士學位,同樣師承費希爾(Stanley Fischer),並專攻貨幣經濟學,雖說話儒雅,但同樣能決策果斷。

彭博社形容,費希爾彷彿經營央行領袖訓練學院。他擔任以色列央行行長及美國聯儲局副主席前,在其母校MIT任教,桃李滿門。除伯南克以外,他的門生包括歐洲央行前行長德拉吉(Mario Draghi)。澳洲央行行長洛威(Philip Lowe)取得MIT的博士學位時,費希爾仍在MIT任教,而洛威的前副手德貝爾(Guy Debelle)是費希爾指導的最後一名博士學位畢業生。

師承費希爾 專攻貨幣經濟學

金融網絡播客tastylive全球宏觀主管Ilya Spivak形容,費希爾門生無疑是央行界的重要名牌。費希爾曾在2012年表示,MIT重視向學生傳授「關於現實世界的經濟學」。對他來說,經濟學是「做實事」的工具。

費希爾指導了植田於1980年的博士論文《貿易流動與匯率之間的動態相互作用:理論和證據》。當時日本不斷擴大的貿易順差,引發美國深切擔憂。植田在1980年代後期的論文《對日本經常帳戶盈餘的觀點》,再次談論日本貿易順差的問題。該論文由費希爾編輯,並由現任波士頓聯儲銀行行長柯林斯(Susan Collins)等擔任評審。

在MIT畢業後的植田,先後在加拿大卑詩大學及日本東京大學任教,其後曾進入日本央行,在1998至2005年擔任央行政策委員,有份制定央行在1999年引入的零利率政策,以及2001年推出的量化寬鬆政策。

日本當時經濟泡沫爆破,經濟硬茬陛A市場狀G與植田撰寫論文時截然不同。不過植田師承的MIT學派推崇凱恩斯主義,主張市場存在缺陷,在經濟衰退時應採取寬鬆的貨幣政策及財政刺激措施,採取緊縮政策反而會加劇衰退。

在2000年8月,時任日本央行行長速水優決定結束零利率政策提高利率,植田曾投反對票。不過,當時的央行會議紀錄反映,植田的觀點與央行大部分政策制定者分別不大。他當時只是認為毋須急於推高借貸成本,應觀察當時物價溫和上升的趨勢能否持續,因為從通脹趨勢來看,延遲加息的成本不大。他亦希望有較長時間觀察金融市場的反應。植田亦因此被認為是擅於審時度世的實用主義者,不能純粹以鷹派或鴿派判斷其立場。

目前圍繞日本貨幣政策應何去何從的辯論,與20年多年有不少相似之處。就像當年一樣,現在許多市場人士都在催促日本央行盡快退出超級寬鬆政策,加入主要央行的貨幣政策正常化行列,儘管許多經濟學家憂慮日本央行的通脹目標未能持久實現。

在1990年代泡沫經濟爆破後,日本央行在1999年率先採用零利率政策,卻在當年被視為離經叛道,促使央行急於退出政策。在2000年8月加息後,隨茈~圍環境轉差,日本央行又恢復寬鬆政策,到2001年更成為首家實施量化寬鬆的央行,到2010年又開創央行購買交易所交易基金(ETFs)的先河,寬鬆政策不斷加碼。到2016年底,日本央行又通過孳息率曲線控制(YCC)政策,控制長期利率,令市場扭曲的問題趨於嚴重。

央行歷年政策 市場扭曲趨嚴重

此外,受日圓貶值、能源價格高企等推動,日本12月生鮮食品除外的消費者物價指數(CPI)按年上漲4%,創41年新高,並已連續16個月上漲,令調整政策的呼聲愈來愈高。今年初,日本工資也有加快增長的[象,但只要進口燃料及食品價格下降,工資增長可能不足以阻止通脹再次回落至原有趨勢,令部分市場人士憂慮過早收緊政策的風險。

現任央行行長黑田東彥過去10年以超級寬鬆政策推動通脹和工資增長,但成效甚微。一旦通脹再次停滯不前,要重新拉動將更為困難。部分分析認為,日本當前情G,就像其2000年的短暫經濟復蘇,目前的工資增長仍無法承受政策收緊的影響,而退出孳息率曲線控制政策稍有不慎,隨時會破壞市場穩定。薩默斯指出,日本央行面臨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我不認為它能夠無限期維持孳息率曲線控制」,植田的能力將受到考驗。

資料來源:彭博社、金融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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