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到用時：徬徨少年的價值——人道主義理想的追尋
【明報專訊】The Nobel Prize in Literature 1946 was awarded to Hermann Hesse "for his inspired writings which, while growing in boldness and penetration, exemplify the classical humanitarian ideals and high qualities of style"
赫曼．赫塞(Hermann Hesse)是194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評審對他得獎的評語中，提及他的作品有「體現了古典的人道主義理想與高尚的風格」。現在我們常聽人道主義、人道精神等，究竟什麼是「人道」(humanitarian)，人道理想是指什麼？
不少經典作品除了內容精彩，更多是因為當中有重要、值得流傳後世的價值觀傳遞。赫塞的作品，以《徬徨少年時》為例，就是通過一個少年面對現實經歷而有所反思、掙扎，表達了人類對美好世界、個人理想嚮往的主題，重視人的價值、以人為本追求人類福祉的想法，即為「人道」。
源自歐洲的「人道」
「人道主義」(humanitarianism)的思想源自歐洲，核心是以人為中心，並以人類福祉為最終目標。例如重視人類平等、互相尊重、彼此關懷等，因為能建立人類福祉，所以便屬「人道」思想。簡單來說，就是從關心人類生存狀態出發，關注人類福祉、對人類各種掙扎、痛苦表達關懷的主題，都可算為「人道」。
「人道」的故事
赫塞不少作品於世界大戰期間、或完結的時候寫成，正值人們極渴望有「人道主義」思想及行為出現，歷經戰亂、禍患的人，面對崩塌的社會及混亂的價值觀，除了肉體受難、內心亦正受苦，因此高舉人道的價值正是世人內心所追求的。不少著作的內容均對應少年在不安的社會環境中，為人立世的反思及生命意義的追尋：
「我只是嘗試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為何如此艱難呢？」
「上帝藉由各種途徑使人變得孤獨，好讓我們可以走向自己。」
「人的一生就是探尋自我的過程，儘管未曾有人真正實現這個目標，但每個人都以各種方式，不論笨拙或明智，朝着這個方向努力。」
「追尋自身命運的人既沒有榜樣、理想，也沒有任何慰藉！但這才是真正的人生之路。」
「覺醒的人只有一項義務，那就是找到自我，固守自我，沿着自己的路向前走，不管它通向哪裏。」
「只有你能療癒自己，幫助自己，只有你具有掙脫困境的力量，只有你能撼動自己的靈魂。所以你根本沒時間和那種渾噩度日的人為伍。」
痛苦、孤獨的價值
赫塞作品圍繞主角內心的掙扎、所面對的痛苦、孤獨，但同時亦表達少年嚮往的一套美好價值觀，這亦正是「體現了古典的人道主義理想」，雖然過程艱難，但最終還是找出並固守自己的道路——亦即找尋福祉的人道思想體現。
文•鄭惠霞
圖•Timurpix@iStockph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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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笈中文 第082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