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S調查作供 許樹昌:政治壓力沉重
【明報專訊】「我們由(SARS)第一天打到最後,都是這班人。」當年任職中大內科及藥物治療學系副教授的許樹昌在前線衝鋒陷陣,之後曾代表威院在SARS調查委員會作供,交代淘大花園源頭病人住院事宜,他憶述當年議員有挑剔、政治壓力沉重。17年後,已晉升講座教授的他以專家顧問身分走進政府總部出謀獻策,「無乜大家唔同意,(政府)會叫專家發言講看法」,認為不涉政治壓力。
今為政府獻策 稱不涉政治壓力
許樹昌對SARS爆發的場面歷歷在目,他當時負責在急症室「O房」(觀察病房)接收首批病發的8A病房醫護,「當時50張肺片,23張顯示有肺炎」。當時面對全新的病毒,他形容神秘感很大,猶如在摸黑打仗,只戴外科口罩及手套就走進病房診治SARS患者。
「SARS患者第二周開始惡化,一半患者需要插喉,病房隨即變得安靜。」經過醫護細心照料,部分患者至第三周情G好轉;現時新冠患者病情普遍輕微,他巡房時發現不少患者在病房玩手機、做運動,亦能夠輕鬆與醫護對談。他笑言「畀2003年嚇大驉v,現時壓力比SARS時小。
受訪佔2/3工時 盼為大眾解惑
當年專注在前線打仗,無暇接受傳媒訪問;如今疫情嚴峻之際,高峰時每日接受逾10個訪問,佔工作時間三分之二。作為衛生防護中心新發現及動物傳染病科學委員會主席,以及港府抗疫督導委員會專家顧問,他認為有責任解答傳媒及市民疑問,例如「火燒暉明h是不正確的」,要讓公眾對病毒傳播方式有更多認識。
他不希望評論疫情引起公戮ㄦW,記者問及是否要避免用字激烈或悲情,他稱沒刻意迴避,「要有臨H、數據支持才會講」,例如有研究以機器模擬人體咳嗽,噴出的飛沫可飄至8米遠,但他強調研究結果不代表帶有病毒的飛沫都能飄到8米,否則確診個案會更多。
許樹昌以往「一年飛10次」,疫情下已取消了5個國際學術會議,改為視像形式。若疫情消退,他期望到日本或歐洲旅行,「我好耐無出去旅行,梗係希望去旅行。近年我坐多了郵輪,我媽咪鍾意坐,唔使同人迫,但原來郵輪係高風險地方,有排都無得坐」。
(抗疫新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