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場喪禮 官場典型
昨日,北京和南京各有一場告別儀式,引人注意。在北京出殯的是中國稅務學會前第一副會長丘小雄,在南京出殯的則是全國人大農委會前副主委徐守盛。丘是前總理溫家寶的大秘,跟隨溫16年,當了8年總理辦公室主任;徐則是內地僅存的農民出身的省委書記,做過兩省省長,最後在湖南省委書記任上提前退休。
丘、徐兩人都是在上周六(5日)去世的,丘享年65,徐享年67,以內地高幹的平均壽命看,屬於英年早逝。兩人同於昨日出殯,丘的告別禮低調,徐的告別式則較為官式,習李江胡等現任和前任領導人都有送花圈,徐還獲「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忠誠的共產主義戰士」的諡號。兩人生前應無交集,但兩人的經歷,卻是內地官場的典型代表。
廣西人丘小雄,1982年北京大學經濟系畢業就入中辦,其大學同班同學包括現任央行行長易綱、國家發改委前副主任張曉強和曾任國家食品藥品監管總局局長的畢井泉等人。1995年溫家寶從中辦主任升政治局候補委員、書記處書記後,丘就給溫當秘書,2003年起,丘任總理辦公室主任直到2011年。昨天他的告別儀式,未知昔日同窗與舊上司有無到場送別。
丘小雄十分低調,其太太王平卻很高調。她2007年與信和主席黃志祥、毛澤東外孫女婿兼泰康人壽董事長陳東升等人聯手,註冊成立友成企業家扶貧基金會,掛靠在國務院扶貧辦旗下,並榮膺「十大女性公益推動者」、「2013年度慈善推動者」等頭銜。
徐守盛是地道蘇北農民出身,未受過正規高等教育,卻做過大隊(相當於村)、公社(相當於鄉鎮)、縣、市、省5級黨委(支部)書記,50歲奉調出省,北上甘肅。先後做過甘肅、湖南兩省省長,再接替周強出任湖南省委書記。
據說,徐待人平實,沒有官架子,有到過其省委書記辦公室的人說,面積僅約10平方(100幾呎)左右,陳設簡單。2015年5月,他曾在省委常委會議上批評一些地方幹部懶政、庸政,說「當官必須有為,無功就是過錯!」一時成為金句。
徐在湖南官聲不錯,但幾件事卻留下陰影,習近平2013年視察湖南時曾到訪一個貧困苗寨,3年後在全國兩會習出席湖南團會議前,湖南推出頌揚其苗寨行的歌曲《不知該怎麼稱呼你》,在網上招來「拍馬屁」的負面評論。結果他當年以63歲(正常應該是65歲)之齡提前卸任省委書記,到全國人大農委會任職。此後,他在甘肅省長時的秘書火榮貴,以及從甘肅到湖南一路跟隨的秘書王華平先後涉貪受查,令人與他的提前卸任產生聯想。其實,他患肺癌多年,提前卸任應是健康原因。丘最終在北京辭世,徐則在故鄉南京的醫院病逝,按中國傳統,落葉歸根。孫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