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曾服超量「白瓜子」安眠藥 滕秀金質問為何不替黃楝驗尿
警員供稱屍體頸上繩索只顯示長度
【明報專訊】滕秀金涉殺夫案,一名警方鑑證科探長和一名毒理學家,昨分別出庭作供。毒理學家艾利奧特(Marie Elliot)聲稱,雖然在死者黃棟的體內發現了超出許可標準的鎮靜劑,卻也沒有達到致人死地的程度,但因為這種鎮靜劑是一種分子結構不穩定的藥物,即使人體已經死亡,新陳代謝已經停止,本身也會發生降解,因此不知道死者生前服用的劑量有多少。
多倫多警方鑑證科的探長麥克雷(Sean McClorey)作供稱,他從死者黃棟的屍體上提取了3份血樣和一份尿樣,其中一份血樣是從其心臟提取,另外兩份是從身體其他部位提取。此外,麥克雷探長還給用於包裹黃棟屍體的3條牀單和一大塊包裝用氣泡膠拍攝了照片,還有一條從屍體脖子上解下來的細繩。
滕秀金向麥克雷提問稱,雖然探長在給繩子拍照時用尺子擺在旁邊作為參照,是否能就此判定繩子的粗細是多少?探長回答稱,不能。
隨後毒理學家艾利奧特作供稱,各種藥物在人體內存留的狀況有兩類。一類的分子結構很穩定,只有當人體的新陳代謝持續進行時,其在體內的濃度才會逐漸減少;但如果人死亡,新陳代謝停止的話,其濃度就會保持不變。
另外一類藥物分子結構不太穩定,即使人體死亡新陳代謝停止,藥物本身也會繼續發生降解,而在死者黃棟體內發現的一種安眠藥佐匹克隆(Zopiclone,商用名稱為宜眠安(Imovane),香港地區俗稱為白瓜子),其體內濃度為每升血液含有0.23毫克的藥量,超出0.13毫克的用藥標準。
但因為艾利奧特進行檢驗時,只是用從死者心臟部分取出的血液進行檢驗,而此處的血液是全身各處血液匯集的地方,因此有可能會出現心臟血液樣本濃度高於身體其他部位濃度的情況,即濃度高估。
另一種可能的情況恰好相反,是出現濃度低估。因為艾利奧特進行檢驗的時候,是在黃棟可能死亡時間的4天後,在這段時間內,佐匹克隆就不斷出現自我降解。他生前體內的濃度無法反推出來。
另一方面,雖然警方在滕秀金的物品中找到3個連針頭的針筒,但因為這些針筒都包裝完好未使用過,因此也不能由此推論這些安眠藥是以注射方式注入死者體內。艾利奧特表示,她不能推斷出死者生前是否口服過佐匹克隆,用量是多少。
艾利奧特還檢測了死者的尿樣,沒有在日裏面發現酒精的成分。她表示,有些人在服用佐匹克隆時喜歡與酒類一起服用,可以互相增強效果,但也更容易增加對藥物的依賴性。
滕秀金則不斷追問,艾利奧特為什麼不對尿樣做藥物檢查?為什麼不檢測尿樣里的佐匹克隆的濃度?艾利奧特表示,因為血樣已經檢驗出藥物存在,根據過往的做法,就不再去對尿樣做同樣的檢查,而只是檢查是否有酒精成分。
今日法醫專家皮卡普(Mike Pickup)將會出庭作供,並有可能揭示死者的身上是否留有針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