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失勢?
新任外長秦剛正在訪非,啟程當天,他還接了俄羅斯和巴基斯坦外長的來電,又致電韓國外長,下午還出席國家主席習近平與捷克總統澤曼的視像通話。從通話現場看,習近平身邊坐的仍是王毅、何立峰兩人,秦剛只能坐在側席,與商務部國際談判代表王受文相對應,反映新班子中,外長權重有所下降。
對美日韓態度證「戰狼」本色
秦剛上任後處理的首個司局級人事調動,就是將新聞司副司長趙立堅,調到邊界和海洋事務司(邊海司)當副司長,這一人事異動引起中外熱議,多認為是「戰狼外交」轉向標誌,就像半年前副外長樂玉成調職時被認為是中俄外交生變的徵兆一樣。就在同日,中國宣布對韓日兩國公民停發簽證,以報復兩國對中國公民入境的歧視性檢疫,強硬取態似未改「戰狼」本色。
秦剛致電韓國外長朴振時,就對韓方近期的限制措施「表達了關切」。但韓方不為所動,總統尹錫悅更表示,「應對傳染病時,只需考慮國民的健康和安全,不要顧慮外交、經貿和政治因素」。中方對日韓的憤怒,還與兩國官方最近的言行不無關係。韓國國會副議長鄭宇澤上月底秘訪台灣,是中韓建交後訪台的最高韓國政客。與秦剛通話前一天,朴振曾公開表示,美國向來重視民主、自由、法治、人權價值,韓美基於此維持長達70年的同盟關係。韓中關係雖在經濟領域取得飛躍發展,但兩國的政治體制和政治理念不同,在此方面的合作發展存在一定局限性。日相岸田文雄正遍訪歐美G7盟國,聚焦對付中俄,亦令北京惱火。惟經過此番針鋒相對,韓日的對華敵意,料會進一步升高。
另一方面,雖然習拜會後中美關係有所緩和,雖然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即將訪華,但中美軍機在南海上空還是發生對峙摩擦,中方更因此拒絕了美方提出的兩國防長原定於周五通話的建議。而這一切,與北京改變「戰狼外交」的外界預期並不相符。證明所謂「戰狼外交」,絕非新聞發言人、甚至不是副外長一級的事。
趙立堅從「說硬話」調職「做硬事」
說回趙立堅的新職,邊海司是2009年才設立的,在外交部29個司局中排名14,較新聞司還前一位,功能是推進與鄰國的陸地及海洋劃界,維護海洋權益,處理南北極事務等。該司整合了條約法律司、亞洲司、歐亞司的相關職能,與中央外事辦的海權局關係密切。首任司長是後任駐韓大使的寧賦魁,第二任司長是後來做過國務院港澳辦副主任的現任全國港澳研究會會長鄧中華。所以說趙立堅的新角色,是從「說硬話」變成「做硬事」,若說真有所貶謫的話,原因也多少與其太太在社交媒體過分高調有關。
既然換了外長,外交部的人事料會有大變動。其實,之前樂玉成等資深副外長的調動,也不排除都是為秦剛上位「清除障礙」。下一步,部黨委書記齊玉和排名第一的副外長馬朝旭,職務也將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