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憑試攻略：模擬試題 學生試答
【明報專訊】■題目1
試撰寫文章一篇，並以「這次，我哭了。」為末句收結全文。
譚可程|協恩中學 中六
自知你將遠去，我變得太常哭了。每每夜闌人靜，都會走出岸邊，看着一艘艘停泊的船隻，幻想哪一艘會載你而去。而眼角總不自覺濕潤，我從沒能止得住哭。為什麼我不能永遠在你身邊駐足停留？為什麼連最親密的人也談不上永遠？
迷糊進入夢鄉，個子瘦小的你站在岸邊，念念有辭，不必細聽也知內容。誰會想到一次機緣巧合替你報上朗誦比賽，竟成了啟發你當演員的鑰匙？目見夢中的你，明知是虛夢一場，卻依然想上前擁向你，但要走的總不能留，我還是擁不緊，你慢慢從我懷中散去。
窗外海鷗撲騰高飛的瞬間迫使我從舊事抽身。明明淺睡，枕席卻濕了一片，在人前人後的「女強人」，又怎可哭呢？擦了眼角，走出房間，瞥見你仍在安睡，不願把你叫醒，也不願幻想自明早起空無一人的光景。你怎會捨得離家，離我而去呢？我就像在和時間作最後對抗，多想這刻停留，多不甘心你離去，但同時又為你而寬心高興……這是多麼矛盾的情感！我不敢再想，確保淚痕擦乾便又回岸邊看海。
許是過於入神，不消一會你已緩緩走近。你被好友包圍送行，嘴角上揚溢春的樣子，我卻在傷春悲秋，這也太不合時宜吧。要知道小時候的你也曾在我要遠行時哭哭啼啼，不捨我離去，我相信你定能體會我現在的心境吧。可又有誰想到你自考上好萊塢到起行才不過是幾刻之事？你又可曾想過他日為別人帶來無限笑聲笑意時，漁棚這方，屋內那份癡傻笑聲消失後的落寞？
情緒不好在人前表現，惟在心裏淚還禁不住在流。
距離啟航還有一小時，我們踱步海邊，打發時間。你和朋友走在前方，頭也不回，我跟在背後端詳才意識到原來你早已比我高上半個頭，身子也壯碩了幾分，好像和我差別愈來愈遠。對的，要走的總留不住，子女就如一把借來的豎琴，能彈多久就彈多久，但借來的歲月總有歸還期限。你是對未來翹首以待的少年，而我卻是那早被殘酷現實社會浸泡得發霉之老人！這份差別，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承認面對而已。
不想打破眼前你和朋友輕鬆的氣氛，但不捨無奈自卑的心情仍舊洋溢，內心的淚就如一片汪洋，洶湧不止。
船漸駛近，你收起了常掛的笑臉，緩緩地從各人擁抱中抽身，提起行李離開。走了幾步，漫不經心地對我說了聲再見便走往票站。就這樣撒手了嗎？此刻心裏起伏跌宕，是如幻海，毫無先兆，浪來時洶湧不可避，了無聲色地把他載至海中心那舞台，我則呆在原地。生死離愁走了個轉，說不出口，空空蕩蕩的，甚是不快。我咬緊唇角，只想把眼淚忍着。
「媽！以後在電視箱見了！」
他的視線突然從手機屏幕上回首，稜角分明的臉展現燦爛耀眼的微笑，正向我揮手道別。那刻，我似乎看到曾經送你上學，你雀躍的身影。
「當然！」
強忍眼眶熱淚，盡力收起苦澀不捨之情，我送上從天后娘娘處求得的平安符。只盼兒啊！你如漁民出海一樣平安回航！心中泛起陣陣酸楚，分不清是歡樂還是痛苦重壓教我心悸動。
在送走你後，我靠着電線杆呆站了許久，直視無際大海，遠方閃閃生輝，像你的前程一樣絢麗。你的夢想遠大到大海才能容納，又豈能與我相提並論呢？我最多是波瀾不驚、有盡的平湖，你卻是驚濤駭浪而無盡的大海啊！但這樣一走，你就像不會再回到我的懷抱！只要一出門，天羅地網的招牌、噪音、人心，兒啊！你能受得住嗎？
不過，又有哪尾魚會甘於在魚缸中來回尋樂，哪隻海鷗願意屈身於岸頭受人餵飼？天大地大，這裏焉會是你最後的歸宿！大概只是人生悠長列車的首站。人望高處、男兒志在四方是如此正常的事啊！母子一場，終究只能不斷分離。這大概是養兒必經必然的痛啊！他終要去那日思夜想的土地上光芒四射啊！分離大概是必然，卻非終結；今日道別，他日終會再見。我們就似一列列雙行並馳的火車軌道，偶有分開，但終究還會重逢。
兒啊！年輕就是手裏握着大把歲月的籌碼！在命運的賭局中乾坤一擲時，雖不一定贏，但總比我這種年華早逝的人壯闊！我深信你只要努力面朝大海，定會春暖花開。我亦會隔着海濤，祝福你無限的未來。
這次，我哭了，卻是為你高興而流的淚。
(約1588字，文章經編輯修改)
˙總評：
成績：4
考生以母親的角度出發，敘述與兒子分離的故事，當中運用了不少心理描寫。但筆法隱晦，對客觀環境的描寫不多，如能多加場景及人物描寫更佳。文章佈局巧妙，以不同人或事，與「我」的哭泣對照，雖然文章幾次提到「我」落淚的情景，但背後的感情隨情節變化，整篇情感尚細膩，亦變化有致。
˙錦囊
教師點評：
(1)情感變化
由得知兒子將要遠去經常哭泣，到送行時強忍淚水，最後兒子離開後再忍不住淚水，「我」的情感不斷變化。考生以此帶出為人母親，與兒子感情深厚，既希望兒子陪伴左右，又希望兒子能夠追尋夢想的矛盾。母親的哭泣情節貫穿整篇文章，隨寫隨感，帶出母親情感的變化與矛盾。另以兒子和友人的輕鬆，襯托不捨的情感，不好在兒子與他的友人面前哭泣，同樣是強忍哭泣，但原因由不捨，轉為支持與祝福兒子追尋夢想，最後抒發看到兒子成長自立的喜悅。
(2)兒子的形象
文章在描寫兒子的細節中，刻意突出「我」與兒子的距離，如：「明知是虛夢一場，卻依然想上前擁向你……你慢慢從我懷中散去(第2段)」、「你和朋友們走在前方，頭也不回(第6段)」，帶出別離這個主題。也寫兒子臨別時與友人親近，反之，與母親的告別淡然，如「你被好友包圍送行……小時候的你也曾在我要遠行時哭哭啼啼(第4段)」、「緩緩地從各人擁抱中抽身……漫不經心地對我說了聲再見便走往票站(第8段)」，通過這些細節，對比母子不如童年時親近，帶出為人母的「我」需要放手讓孩子獨立的傷感。
■題目2
人生不同階段也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慢活是一種適合現代人的生活態度嗎？
試以「慢活」為題，寫作文章一篇。
陳明軒|新會商會陳白沙紀念中學 中六
遵循慣例，死前的三秒，你的大腦要走馬燈，倒敘你這年過八旬的一生。畫面如菲林一張一格地過，一秒，兩秒過去了。你面無表情的看着兩次秒內的回憶。第三秒，你哭了，不是想起什麼而喜極而泣，而是種種的內疚感情像一把無形刀刃架在你的頸前，你後悔因忙碌工作而忘記父母，你不滿為什麼忙碌半生，但始終未能留下一番成就，相反還奪走至親的眼淚。你想把時光回溯，再慢慢走一遍，以慢活取代忙碌，想把目光放到親人身上。但遺憾逝者如斯夫，這次真的要走了。
人生在世，走着走着，會陷入史芬克斯之謎。早晨四條腿的時候，你牙牙學語，但總喜歡學步。跌倒了，擦損了，你不在乎。但你不愛慢下來。
中午用兩條腿走路的時候，你總想着如何在社會脫穎而出，擁有宮室之美，萬鐘之厚。看着電話閃爍着父母的訊息，問你今年元宵是否回來享受家庭之樂，你不想停下賺錢的機會，拒絕了。你不愛慢下來。
晚上用三條腿走路的時候，囤下了萬貫財富，但很多看起來平凡的瑣事，如今卻不再平凡，心裏像是缺了一塊。你解開了謎團，答案是人，是自己。你想慢下來，體會一下歲月靜好，天倫之樂，可是你已經皺紋滿面。時之花已經飄落旋轉融化在你刻意染過卻又掩不住疏疏的白髮上，帶走了時間，也帶走了你。斗轉再星移，日光再東斜，但你已經慢不下來了。
慢活不好嗎？所謂素心若雪，歲月從容。總是勞碌忙於奔命，為面子，為利益，瘋狂加班，帶着工作和支出桎梏，你又會快樂嗎？
我總是認為現代人的幸福感比不上以前的人。的確，舊世界沒有科技產品、電子通訊，但他們卻毋須剛起牀就一頭栽進昨天未完的工作，他們只渴求睡眼惺忪之際，能看到所愛之人，慢慢地變老，慢慢地活。三餐溫飽，家人閒坐，燈火可親。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今天忘了收割，明天再來吧。無論明日，有多落魄；至少今天，沒有蹉跎。對比起為明日之事憂心耿耿，眉頭永遠皺起三縷鬱勃深痕的現代人，我認為這一種「慢活」才是最適合最能給予現代人幸福。
這一份慵懶而不失氣派便是現代人最為缺少亦最需要的一環。我也不是叫你終日無所事事，耍廢到日落，而是在覺得自己累了睏了走不下去了，不妨停下手中的工作，放下已讀千萬遍的課本，慢下來和朋友親人閒坐呷一口花茶，感受身邊的噓寒問暖，體會四周的弦音渺渺、花香陣陣。
歲月極美，在於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既然終將流逝，那倒不如享受世界秩序之理，放慢生活，珍惜那個乘搭「時光機器」來到這裏的親人，放下手中冗務，在他們成為再也找不到回程車的旅人時，留下一隅回憶，或甜或苦，但最少你亦有時間把他們的影子加點鹽醃起來，風乾，老的時候，下酒。
有一件事能令你們「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固然是好事，但短時間之內的慢活驀然回首你可能會有新的體會，或友情，或親情，你總會明白什麼是你的「人間最是留不住」。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有時候的慢活，慢下來停下來落馬看花，在他日倒敘你這花甲之年時，才可以留下一張張教人莞爾的面孔，無憾地完成這一生。
(約1239字，文章經編輯修改)
˙總評：
成績：5
考生以輕鬆說理的方式提出自己對慢活的看法，巧妙地運用第二人稱，令讀者代入處境，深入思考。文筆流暢，用詞優美，文章多處引用經典作品，足見考生語文水平。本文以「談話散文」方式，思路清晰，論述嚴謹。
˙錦囊
教師點評：
第1-4段：
?點出了現代人的生活方式，與普遍人所追求的價值。也提出人於回顧一生，最後會悔於選擇工作賺錢，而忽略與親人相處。第一部分也強調快慢兩種生活節奏，提出人到晚年，想慢下來的時候已經太遲，可見考生清楚掌握「慢活」的概念。
?採用第二人稱寫作，模擬與讀者對話的情景，能夠帶動讀者代入文章處境，引發思考。
第5-6段：
?借助前人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點出生活方式是影響人快樂與否的關鍵，承接上文提到的物質追求，開啟下文討論精神層面的享受，能深化討論。
第7-8段
?文句優美，能夠善用修辭，如：以醃製食物下酒，比喻人珍惜的回憶，以及回味生活的甘苦，韻味十足，筆法富有詩意，說明看法時能兼顧情理，肯定放慢生活的價值。
?文章以四季的角度書寫放慢生活的節奏，並在情感昇華時引用夏宇〈甜蜜的復仇〉「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醃起來／風乾／老的時候／下酒」，添加文章的味道。
第9-10段：
?文章雖然輕鬆說理，但全文的邏輯思維嚴謹，最後一筆，強調自己並不是完全反對工作，也肯定工作有其價值，但鼓勵人在工作與生活中取得平衡，立意明確。
■積學儲寶
?「歲月極美，在於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此句出自三毛《歲月》， 指時光飛逝，季節輪迴，是人生必經而又不可復追。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此句出自柳永〈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原文是指因相思而憔悴消瘦，也不後悔。後在王國維的《人間詞話》中，稱為「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的第二種境界。
?「人間最是留不住。」
此句出自王國維〈蝶戀花·閱盡天涯離別苦〉：「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意指人難以留住光陰。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此句出自印度詩人泰戈爾《飛鳥集》，中文版本譯者為鄭振鐸，詩句以夏花盛開比喻人應活得燦爛，才能無憾。
■題目3
允行說：「古人說『君子慎獨』，獨處時也應警惕言行。」
一心說：「獨處是認識自己的時候。」
念慈說：「我害怕獨處。」
各人對「獨處」都有不同的看法。試寫作文章一篇，談談你對「獨處」的看法。
蔣茵如|聖保羅男女中學 中六
這是一個沒有孤寂的社會。互聯網將世界置於我們的指尖下，手指輕彈，我們便可和千里外的人談天，打聽素未相識者的動靜。在一個追求聯繫的社會裏，獨處的時間愈發稀少。我們懼怕孤寂，卻忘記了沒有獨處的人生空虛而貧乏，缺少有意義的思考。獨處，是鏡子，是坩堝，更是礪石，讓我們充實靈魂，改善自己。
獨處，恰似一面鏡子，讓你直視心靈深處。遠離喧鬧擾攘的人海，給自己片刻安靜，在沒有評判的空間裏，通往內心的門自然會敞開。哲學家叔本華說：「只有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才可以完全成為自己……因為只有當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才是自由的。」獨處能刺激人自我審視，反思自身，發現不曾認識的內在力量，也覺察到應加以改善的缺點。是以禪宗僧人會閉關修行，如菩提達摩曾面壁九年，以排除雜念，全面了解自己心性。若我們只顧日復一日營營役役，便和希臘神話中的西西弗斯無異，困在枯燥無盡的循環中，重複着相同的錯誤。獨處，讓我們能調整身心，仔細反思生活和自己在其中的角色，進而彌補過失，發揮才能，不斷進步。
獨處，亦如一隻磨練人的坩堝。人獨處時，最是真性情顯露之際。無人監督，人還能潔身自愛，保持高尚品德嗎？禮記云：「君子慎獨。」不為屬垣有耳，不為虛名浮利，只求良心安然。孔子提倡「克己復禮為仁」，而獨處時分，便是試驗人能否守禮的最佳機會。遠離社會的目光，人可以恣意放縱自己，但唯有君子方能耐住誘惑，嚴格自律，克守禮儀。美國著名主持人歐普拉曾言：「所有那些獨處的時光，決定我們成為什麼樣的人。」獨處的寂寞和隱密，好比坩堝外的熊熊烈火，測試着人的道德和原則。君子即便獨處時也不會辱罵別人，或做傷天害理之事，時刻警惕個人言行，最終將外在的禮化為內心素養。金屬經坩堝熔化後可成為有用之器，人經獨處的試煉後則能培養仁德，成為正直之士。
獨處，更是一塊礪石。太多人害怕獨處，只因不諳獨處之道。固然，人本是社會性動物，對離群不免心生惶恐。經常擔憂錯失和別人社交的機會，久之便終日焦慮不已，患得患失，產生「錯失恐懼症」。當時刻廣播着他人動靜的熒幕隨處可見，人極容易陷入誘惑，為逃避獨處的寂寞而藉社交媒體麻痺自己。人們對獨處的誤解可見一斑——它被視為苦差，其必要和好處卻渾然被忘記。還有人錯用了獨處的時間，將自己孤立起來鑽牛犄角。《百年孤寂》中，邦迪亞家族世代都無法逃脫孤獨的詛咒，家庭裏的男子常躲在房中，沉迷於煉金術等不切實際的癡夢，在輪迴中重演着悲劇。他們忘記了獨處是生活的調味劑，不知適可而止，讓它吞噬了自己的人生。錯用了獨處，就好比在礪石上徒費力氣，怪責礪石無用卻無補於事。
若能善用獨處，則如巧匠對礪石運用自如，把刀刃打磨得鋒利無比。要知獨處之獨，在於其獨立、獨特，而非孤獨。有人在獨處中增潤自己、力求改進，有人卻故步自封、怨天尤人，何也？無非是心境之別。文天祥能在獄中寫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壯言，曼德拉能身陷囹圄仍勤學不輟，在隔離監禁室中攻讀法律學位，皆因他們視獨處為機遇而非困境。獨處限制了我們和外界的聯繫，但若能保持開放的心態，則必能打開另一扇窗，窺見一片另樣的天地。新冠肺炎帶來了封鎖和檢疫，不少人獨守家中，卻抓緊機會掌握新技能，善用獨處的自由探詢新知識。從研究烘焙到博覽全書，人們沒有消沉，而是藉機提升並裝備自己。這便是對獨處用得其所——獨而不孤，樂在其中，不斷學習進步。
作家周國平寫道：「人之需要獨處，是為了進行內在的整合。」獨處在人生中不可或缺，它教人自省，培養品德，更助人進步。畏懼獨處者，不過是未能用得其所，故無法積極從容地領略它。獨而不孤，將內心當一面澄明的水鏡自照，而不身陷泥沼之中，在獨處中便也能活出不一樣的精彩充實。
(約1504字，文章經編輯修改)
˙總評：
成績：5
本文綱目結構分明，有理有據，且論證充分，足見考生的思維與識見。如從整篇組織考慮，立論可「先破後立」，先道破現代人不諳獨處，承接開首提到現代普遍害怕獨處的現象；再指出獨處為人帶來的好處。
˙錦囊
教師點評：
第2段：
?論證可更為詳細，人在獨處時了解自己，為何就能「發揮才能，不斷進步」呢？其中可能涉及了解自我需求、訂立正確目標。
?以西西弗斯一例論證人的生活需要留白，保留空間作反思，但當中忽略了一點，嚴格來說西西弗斯神話也算是一個獨處例子，論證當中未有清楚指出西西弗斯與其他例子不同之處。
第3段：
?善用比喻論證，以坩堝與冶金比喻人經歷試煉能有所提升。比喻精要到位，也能具體說明論點與論據的關係。
第4-5段
?從正反兩面立論，先由反面論述兩種不諳獨處的人，均不明獨處價值；再從正面論述善用獨處如何能令人進步，關鍵在於明白獨處的「獨」非「孤獨」，而是一種拋開外界空間，如能用得其所，可提升自我。
?這兩段的比喻論證，同樣是恰到好處。以礪石磨刀為比喻，錯用礪石是徒費力氣，無法令刀變得鋒利，比喻人不諳獨處，不能進步，只是枉然消耗光陰；反之，懂得運用礪石就能使刀刃變得鋒利，比喻人如能善用獨處，能改進、提升。一個比喻能同時兼述正反。
第6段(總寫)
?重申中心論點，強調獨處於人之價值與必要。
■積學儲寶
˙西西弗斯神話：
西西弗斯(或譯薛西弗斯)是希臘神話中被神懲罰的人，他每天都要把一塊巨石推上陡峭的山上，巨石快到山頂時，又會滾落原處。西西弗斯每天也要重複推石，永無止境地勞動。
˙坩堝：
坩堝是一種用作高溫加熱用的器皿，冶金時可用作熔化金屬。
˙礪石：
《勸學》中也有道：「故木受繩則直，金就礪則利。」當中的礪就是礪石，用作磨刀。
˙《百年孤寂》：
《百年孤寂》是一部魔幻寫實的小說，為加布列?賈西亞?馬奎斯的代表作，馬奎斯憑此作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文：陳志堅
(聖公會聖馬利亞堂莫慶堯中學)
[星笈中文 第022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