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戰文憑：跨篇章比較（三）︰「空山不見人 但聞人語響」
【明報專訊】「有我之境，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
——王國維《人間詞話》
部分古人寫山水時，會將自身遭際或理想投放其中，或與山水結合。亦有為觸物起興，從景物引起情思。下文以柳宗元《始得西山宴遊記》及王維《山居秋暝》作例比較。(圖b)
■模擬試題
(1)《始得西山宴遊記》和《山居秋暝》都曾寫「山」，當中的山景如何？(4分)
(2)柳宗元和王維透過描寫山景所抒發的感情有何不同？試分別說明之。(6分)
芸芸古人涉足山水的詩書，往往以不同角度享受其中。所謂「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具名的如柳宗元的「西山」，也有王維不知名的「空山」，其實重要的是有怎樣的興味。古人寫遊記，作詩文，留給後世無數山間足迹。當你細意品讀，定能領略山水的真諦。
■參考答案
(1)《始得西山宴遊記》中的西山位置偏遠隱蔽，長滿荊棘雜草，柳宗元需要除去枝幹荊棘和焚燒茅草才能登頂。(1分)登頂後，他發現西山之特立不群，可遠眺附近幾個州的景色。那兒地勢凹凸不平，若隱若現。除了青山，還有清澈的河水。(1分)
《山居秋暝》中的山景寧靜，既有明亮的月光照射到松樹之間，也有清澈的泉水流淌在石塊之上。(1分)竹林間傳來陣陣洗衣女的笑語，河溪上有一葉漁舟順流而下。(1分)
(2)柳宗元透過描寫西山的隱蔽、登西山的艱辛及西山的特立以自况。(1分)作者抒發自己跟西山一樣，雖然不被世人重視，也依然不與世俗同流合污，表現其高潔的情操。(1分)繼而作者登頂後與自然融合為一，達至「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的境界。(1分)可見柳宗元已從昔日戴罪被貶的憂懼中得到解脫。
王維不但描寫了山中月光、松樹、泉水等寧靜景色，(1分)更以歸家的浣女的笑聲和河中的漁船動態，突顯山中生活的安靜閒適。(1分)故有「隨意春芳歇」的讚歎，認為山中的秋景與春景一樣可貴，應當像昔日王孫一樣留在山中隱居避世，遠離黑暗腐敗的官場。(1分)
圖：資料圖片
文：薛天培
(廖寶珊紀念書院中文科教師)
[星笈中文 第013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