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華城連環殺人懸案事隔33年，真兇李春在經DNA鑑證指證和警員誘導下招供，而且聲稱所犯個案在已知的9宗之外，還有5宗，另涉一系列強姦或強姦不遂案件。華城連環兇殺案轟動韓國社會，警察廳長閔鉀龍10月4日為這麼晚才破案，向受害人及其遺屬道歉。至於2003年將事件改編成電影《殺人回憶》的著名導演奉俊昊則表示，對真相大白百感交集。
疑兇5年內最少犯下10姦殺案
華城連環殺人案是指1986年9月至1991年4月間，在京畿道華城郡台安邑半徑2公里範圍內發生的10宗兇殘姦殺案。受害女性有13歲初中生、18歲高中生、20多歲少婦，還有中年婦女、年約七旬老婦。受害者都是在巴士站與居所之間的路上遇害。10宗案件撇除警方判斷為模仿犯罪的1988年一宗不談，首兩宗是扼殺，餘7宗是勒死。兇手會用受害人的衣物加害，如拿絲襪、洋襪作為絞縊工具、反綁雙手，用襪子或胸圍塞口，用內衣或內褲罩着死者眼面。此外，4名受害人的陰部被插雨傘、原子筆、匙、筷、叉子、剃鬚刀等嚴重傷害，還有的陰道被塞放水蜜桃。
當局曾調查過逾3000名嫌疑人士，包括三度查問李春在，惟問訊並無發現，加上警方在受害者的陰部雖發現精液、毛髮或煙蒂等，但研究認定了疑犯血型是B型，所以剔除了O型血的李春在嫌疑。這些年來偵辦毫無寸進，直至今年7月警方請國立科學搜查研究院採用新技術重新驗證物，9月始發現證物DNA跟李春在脗合。
李春在自出生便在華城市一帶居住。1991年7月與在建築公司認識的女子結婚，之後經常往返妻子故鄉清州市，1993年4月更遷居當地，但其妻在那8個月後拋夫棄子離家出走。1994年1月，李春在趁其20歲妻妹到訪探望兩歲姨甥，在橙汁內混入安眠藥，迷姦殺人而被捕和被判無期徒刑，1995年10月起在釜山監獄服刑。惟無人知道他就是轟動全國的連環姦殺犯，儘管如今回顧第7宗案件的目擊者對疑犯模樣描述，跟他相若。
疑33年前證物受污染令警方誤判
除了第6宗案沒有保留到合適證據，今年9月19日警方稱第5、第7、第9宗個案受害者內衣等皆驗出李春在的DNA，到10月1日追加證明第4宗。不過警方未能解釋當初發現B型血的理由，引起有共犯揣測。有警官和專家認為，比起有共犯的可能，調查期間污染證物，作出錯誤判斷的可能更大。KBS報道，翻查當年警方呈國會報告，第10宗案已推測疑犯可能是O型。
李春在起初不肯認罪，警方通過研究2009年連環殺人犯等罪犯心理，在13天內對李春在作了9次當面審問，出動9名犯罪心理分析師，最終攻破他的心理防線，令他承認了共計14宗案。他又承認還犯有30餘宗強姦和性侵犯，而所有案件皆在1986年1月服完兵役後至1994年1月的8年間所犯。不過由於犯案年代久遠，警方尚需蒐證核查。
9犯罪心理分析師攻破心防
《殺人回憶》導演奉俊昊上周形容，得知真兇後感覺非常複雜，因為事件是對韓國社會是巨大創傷。他憶述，拍攝《殺人回憶》時，時刻都在想兇手，想知道他是什麼樣子的。」他稱，當年為電影做了很多資料蒐集，跟記者及警方等都有漫長討論，「我唯一不能見面的便是兇手，上周我終於看到他的相片。我需要時間解釋感受，現在只想讚揚警方鍥而不捨找出真兇」。
明報記者 何麗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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