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麥煒和 「前輩,我好煩惱呀。」 「你似乎有件事,遇疑難,想話我知喎。但你作為一個professional屩憟矷A有問題應該自己解決,不過,如果你係都要講儭隉A我八卦下也無妨。」 「是咁的,之前我申請去哈佛進修一年,學習血管介入手術,但老闆昨天召見我,說我單身沒有子女,仍未定性,而且愛買衫扮靚,還會把開派對的照片post上Facebook和Instagram,更是Tinder用戶(老闆何解會知道得那麼多,莫非有二五仔?),故此沒信心讓我處理緊急手術,於是茈O我到比華利山醫院學習電生理診斷。」 「那是不折不扣的profiling,被定性的除了師妹你還有電生理學,老闆認為但凡單身、注重外表和社交網站有戶口的便是hea人,所以便要配hea科,他顯然不了解你,更不了解電生理學。我見你駕駛coupm,手車也很辣,是典型急症外科醫生性格(此乃善意的profiling)。」 坐在一旁偷聽、狀甚二五的師弟搭嗲曰:「那就弊了,其實我是想進修電生理學的,但老闆一直器重我,想我擔大旗,假如被派到哈佛,以後便很難打入比華利山。」 「鬼叫你有穩定的家庭,及在老闆面前表現積極,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那個斯人你做定了。」醫療團隊就如職場的縮影,老闆會把各種標籤加諸下屬身上:成熟的、穩重的、不成熟也不穩重的、勤奮的、平庸的、邪惡的…老闆自我的標籤,通常是「很有觀察力」和「很有判斷力」。再進一步,便是將標籤的惡習用於診症之上,譬如精神緊張的便一定是詐病、打扮前屨K是嗑了藥、沒開工的便是騙傷津、質疑醫生的便是怪獸病人…然而,標籤是一種成見,會以成見定義下屬或患者的,絕對是沒有觀察力、沒有判斷力、更沒有自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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