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獲援助 未消反美基因
德國戰後百孔千瘡,1947年的糧食生產水平只及1938年的51%,1947年的工業生產也只有1938年的三分之一。但只消20年,西德便出現「經濟奇蹟」,美國的馬歇爾計劃幫了一把,但西德擁有的技術及人才才是奇蹟關鍵。
靠貨幣改革減稅自強
馬歇爾計劃給西德的援助並非龐大,就算在1948年及1949年援助高峰之際,援助只佔西德全國收入5%。其他比德國接受更多援助的國家並未有出現像德國般的經濟增長。分析認為,西德戰後經濟復蘇多得西德政府推行的貨幣改革及減稅,令西德重拾生產力。
美國提供的核保護令西德專心發展經濟,無懼蘇聯入侵,但西德對美國並非心誠悅服,1960年代的反越戰示威及1970年代的反對北約導彈政策示威,背後不僅有和平主義思潮支撐,也受反美情緒影響。西德歌手格林邁爾(Herbert Gronemeyer)1984年推出的唱片Bochum便有一句歌詞﹕「美國啊,美國,你的狂想及野心叫我恐懼。」被指唱出了一代人的心聲。
與俄歷史淵源深
與此同時,不少德國人卻對俄羅斯有特別聯繫,除了因為二戰的罪咎感作祟外,也因為兩國文化上均有「反西方」基因。德國知識分子跟俄羅斯知識分子一樣具有深刻的反西方傳統。德國文學家湯瑪斯.曼(Thomas Mann)在一戰時寫的Reflections of an Unpolitical Man便尋求德國脫離西方,引俄國文豪杜斯妥也夫斯基為同道;這時期的德國知識分子多愛強調「紀律」、「責任」等德國價值,跟法國大革命的價值打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