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裝飾迎接萬聖節的傳統由來已久。有些人選擇在家中門前放置數個南瓜應節了事，稍為「有心機」的便會掏空南瓜，刻上鬼臉，然後在萬聖節當晚點燃蠟燭，一個一個傳統傑克南瓜燈(Jack O’ Lantern)瞬間完成。
但南瓜雕刻的變化又豈止於此。南瓜雕刻大師Clive Copper憑着一雙巧手和創意，把南瓜變成活靈活現的面譜輪廓，作品包括喪屍鬼怪、人像動物，連卡通人物亦「無一倖免」。栩栩如生的作品固然令人驚嘆，但最令人佩服的是，這門鬼斧神工全是他自學得來。如果你想雕出別具一格的南瓜裝飾，在朋友鄰居前「驚」艷一番的話，Clive的經驗分享就是萬聖節前的必修課。
雖然練得一身精煉技術，但南瓜雕刻只是Clive Copper的興趣，並沒有視此為賺錢工具。縱然如此，非牟利作品毫不影響觀賞者對其作品的佩服之情。
Clive憶述，在自學輪廓雕刻前，他亦只是一般傑克南瓜燈的追隨者。他說︰「十多年前，公司舉辦了一場作慈善用途南瓜雕刻比賽，當時我只製作了一般南瓜燈參賽。但隨着比賽逐年舉行，我便慢慢鑽研雕刻技巧，愈見創意的作品受到旁人讚賞。直到數年前，我看到由一名蘭里市(Langley)沙灘雕刻師帶來的立體南瓜雕刻作品後，便發覺這些猶如藝術品的雕刻才是我所追求的境界。」
農田大南瓜 雕刻頂瓜瓜
要刻出一張活靈活現的面譜輪廓，首要條件並非一雙熟練巧手，而是懂得選擇一個肥大皮厚的「靚南瓜」。Clive說︰「今年最大的南瓜紀錄重達二千二百磅，當然我們不需動用如此巨大的南瓜。但要製作一個得心應手的雕刻，南瓜當然愈大愈好，市面上的一般款式不太適合，所以親身前往南瓜田購買才是明智之舉，例如列治文、蘭里市或楓樹嶺都能找到不錯選擇。」
在超級市場採購固然方便「就手」，但Clive認為，這些南瓜皮身一般只有兩至三吋厚。相比在農田購買的較大型南瓜，不論形狀大小，皮身厚度至少四至五吋。皮身愈厚代表雕刻幅度愈大愈深，從而打造更多細緻的特色設計。「雖然農田購買的價格可能較高，但畢竟一分錢一分貨。而選擇南瓜時，最佳方法就是逐個舉起。愈重的南瓜代表皮身愈厚，所以你可以在田裏嘗試舉起數個南瓜，當中最重的就是最值得你花錢購買。」
金屬線勾邊
把南瓜帶回家後，有些人喜歡先利用顏色筆在皮上繪製草圖，然後沿着線頭，循規蹈矩地逐步雕刻。但Clive則棄用彩筆畫線，去皮後只以金屬幼線畫出大致圖案，之後便按着心中所想進行雕刻。「這些立體輪廓設計與南瓜燈不同，需要動用南瓜肉身，一來肉身帶汁難以上色，二來上色後的顏料容易化開，所以我只利用金屬幼線作輔助。」
當初自學南瓜雕刻時，他沒有添置任何特別工具，只是手執一把金屬小刀，就把理想輪廓一刀一刀刻劃出來。這方法較為吃力，所以Clive在網上搜集資料，就發現用作黏土雕刻的工具原來十分適合。「這些工具全套只是二十多元，在一般的美術工具店舖都能找到，而且你不一定要整套購買，只需選購當中一、兩把小型雕刻刀，都能製作一個栩栩如生的南瓜面譜，花費只是四至五元。」
卡通人物 簡單線條入手
在眾多的設計當中，本是科幻電影愛好者的Clive對虛擬角色特別偏愛，所以他的作品多為喪屍、惡魔等應節設計。而且這些角色的面譜對輪廓刻劃的技巧特別講究，細緻的眉紋勾劃才能打造一個形神俱備的驚嚇設計。對於初學者而言，人形輪廓當然是高難度挑戰，所以Clive提議可先雕刻一些線條較簡單的卡通人物，多番練習後才向細緻輪廓入手。Clive亦說，一般南瓜雕刻可在三至四小時內完成，而他曾利用一個重達一百五十磅的南瓜為模版，最終花了約十小時才完成設計，所以是一門技術與耐性結合的藝術品。
獨有的保鮮竅門
每當遊人看到南瓜雕刻時，除了驚嘆雕刻師的鬼斧神工外，最感興趣的是他們如何保存南瓜，因為肉身接觸空氣後會氧化，從而加快腐爛速度。坊間保鮮方法五花百門，最普遍的是利用石油產品，或是把漂白劑加水，然後塗在南瓜身上抗氧化，但Clive認為這不是長久之法。他亦曾試過購買一些密封噴漆，但使用後的南瓜雕刻外型像塑膠仿製品般，很多人懷疑是否利用真南瓜創作而成。
經不斷試驗後，他研製出一套獨有的保鮮竅門。「在南瓜模噴上小量檸檬水，在完成雕刻作品後，先在表面放上濕毛巾，然後放入膠袋中，盡量把袋內空氣抽中後才放在冰櫃裏。現在天氣寒冷，亦可把南瓜放在室外，這麼雕刻便可存放約五日。」相比掏空瓜肉南瓜燈只可放置兩、三天，Clive保鮮法更能延長雕刻創作的壽命。
縱然花數小時完成的雕刻只有數天壽命，但Clive認為南瓜是不可多得的創作伙伴。「很多人認為，我應多花時間在木頭或石頭的雕刻上，起碼作品壽命更長更持久。但我覺得南瓜雕刻這種短暫美感更吸引，加上製作需求簡單便宜，沒有特定的設備限制，可以把我的創意更隨心所欲地表達出來。」除了南瓜外，Clive現正研究另一品種類近的水果雕刻 —— 西瓜。相對而言，西瓜的季節局限性比南瓜低，但講求的技巧和體力更高，但不論西瓜或南瓜的雕刻藝術，都必定是萬聖節引人注目的最佳裝飾。
文︰湯卓斌 / 圖︰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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