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趣中華：牙齒當金使
【明報專訊】我們形容說到做到、守信用的人「有口齒」，又有俗諺「牙齒當金使」，意即說過的話可當貴價黃金使用，喻指人說話算數。信守承諾，是中華傳統重視的德行。
人要信守承諾才能被人信任，國家亦然。儒家典籍《論語》提及，當學生問及政事，孔子就回答一句「民無信不立」，後來這句衍生出「人無信不立」，是什麼意思呢？
民無信不立
據《論語》記載，學生子貢向孔子請教治國方法，孔子認為國家要強大，必須確保3點：讓百姓豐衣足食、有足夠軍事力量保衛國家、獲得人民信任。子貢又問，如果不能同時做到這3點，有沒有一項可去掉？孔子說：「軍事吧！」子貢再問：「若仍無法同時做到其餘兩點，又可去掉哪項？」
誠信與衣食，何者更重要？對孔子而言，誠信比一切都重要，答稱「去掉衣食」。為什麼？他說「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意即自古以來，死亡無法避免，但若失去人民信任，國家就會滅亡。可見孔子相當重視誠信。
後來《三國演義》把這句改寫成「人無信不立」，指人沒有「口齒」就枉稱為人。
晏殊樹「信」
如何獲得別人信任，建立自身信譽？誠實與守諾都重要。若你測驗或考試時，發現試卷和練習一樣，你會怎樣想？「太好了！一定能拿滿分」？據史書《宋史》記載，宋代詞人及政治人物晏殊考科舉時，發現試題與練習題目一模一樣，他向皇帝宋真宗坦白說：「我已做過此題，請另出題目。」宋真宗大讚晏殊正直坦白，更讓他輔佐太子讀書學習，獲得其他大臣信任。
「牙齒當金使」的鼻祖
成語「一諾千金」意即一個承諾值千金，指人言而有信。有說法指「牙齒當金使」是從這句演變而來。善良的行為能建立他人信任，名聲傳千里。漢代史書《史記》記載，春秋戰國時期，楚國人季布以信用著稱，當時有俗諺稱，「得黃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諾」，意指得到季布一個承諾比得到黃金百斤更好。此話經認識季布的各方遊士、辯士廣傳，甚至有人慕名而來，結識季布。季布名聲傳遍天下，引伸出「一諾千金」。
守信或生命更重要？
雖然守諾很重要，但當面臨生命危險，仍應信守承諾嗎？道家典籍《莊子》提及，尾生與女子相約於橋下，但他等到水漲仍不見女子，他不但沒離去，更抱着柱子，直到被淹死。有人說他是守約榜樣，但莊子則認為他不愛惜、輕視生命，不值得敬重。
■想一想
·你認為莊子有理嗎？
·如何才算「重視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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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小學堂 第018期]
